【今日朝阳网】胜利湿地采风之——②南湾子

摘要:湿地沉静,我感受到饱和水份滋润周围,包括我的呼吸。晓辉轻声说到了负氧离子。绿茸茸的世界里,河水清清,阳光明媚,估计大气压也正好,充沛的氧气里分离出负离子理所当然。我试着吐纳,徐徐吸气缓缓吐出,舒服。

辽宁朝阳散文沙龙原创作品

胜利湿地采风之——②南湾子

文化信使/袁海胜  编辑/雅贤

  湿地沉静,我感受到饱和水份滋润周围,包括我的呼吸。晓辉轻声说到了负氧离子。绿茸茸的世界里,河水清清,阳光明媚,估计大气压也正好,充沛的氧气里分离出负离子理所当然。我试着吐纳,徐徐吸气缓缓吐出,舒服。

  胜利水库的上游,适于步行。一行人三三俩俩,沿着一条蜿蜒而下的河水流往里走。“里”即南湾子。从方向上是南、逆水而行,胜利镇稍梁子村南湾子地段。河水汩汩浅唱,与我擦肩而过,像刚接到一个约会,急着去水库里会合。同行的马镇长介绍,这条河的源头在胜利镇境内的马家店(沟)村,是由花坤(村名)和董家店来得两股活水汇集而成。兵合一处的水势粗壮,称“马家店河”,却流淌在稍梁子村腹部。

  河两岸,包括一部分河床里都长满长叶水草、莆棒、芦苇、窄叶水柳等植物。植物们地盘划分很明显,譬如水柳,我们刚步入湿地,一队水柳迎面接出来,岸上分队静穆,河床分队站在齐腰深的水里,密密麻麻,绵延几十米。我喊出“水柳!”同行人纠正,“应该叫水曲柳。”身旁的水柳无动于衷,队伍齐整,看出纪律严明。不像我们,一看到稀罕物,“轰”一下群而围观。

  当绿色满目时,氧气充足。前面说到的负氧离子也丰富。人体细胞活跃,激情最易点燃。兴奋中常会忘掉一些俗事琐事,譬如孩子高考或补课,还有评职称什么的,都忘了。

  我从绿色中细辩植物,棉槐结出成串紫花,老牛舌头长一米多高,艾蒿成群结队抢占地盘,有几棵竟然偷袭到路中间,人们善意地绕过。长势汹涌的芦苇岸上一片,水里一片的圈地,像暴富的开发商。但芦苇这种水草漂亮,类似竹子的杆修长,叶子宽而长,像舞蹈演员的水袖。芦苇让人看出植物里的静气。草丛中的刺菜窜到两尺多高,小拳头似的花托攥着耦合色花瓣,凸显爆发的美艳。高大的杨树笔杆溜直,树冠丰满。银白的树杆间隙里弥漫绿色,其中潜伏着一种草,像微缩的竹子,精致碧绿。晓辉告诉我,这草俗称“节骨草”,学名“问荆草”。

  我问“能吃吗?”

  晓辉一时语迟,没做好心理准备。

  “可以凉拌。”对于植物,晓辉有独到的研究。他告诉我,羊马马(一种野菜)的学名叫“鸦葱”。

  柳树是孤寂的,虽然有这么多植物为伴,虽然日夜倾听马家店河的流水声,仍孤寂。柳树似乎比其他树种更懂岁月里的艰辛,它们一起躬着身子,粗糙的树皮沉淀时光色素,龟裂出网一样的小口。柳树会把每一个创伤小心地保存起了,它们身上每一个疤瘤里都有成长的故事。柳树不喜为林,单棵或三两棵,最多是一长溜、歪歪扭扭的伫立路边或林莽深处。柳枝纷扬,把收到的阳光披在身上,一样澄澈。在绿色中央,柳树显示高傲的气质。

  河水静静流淌,清澈。水草飘逸,水苔封住河底,让鹅卵石灰头土脸。河水愈显其清,水里钻出芦苇和莆棒,岸边植物纷纷下水,河水仍不受其扰。河水把岸边的绿色揉碎了,成了短暂的过渡色。有时河水拎起一角蓝天,一直洗到十米开外。光线变幻中,河水又换了一种颜色。河水的另一个功能是调节水分,土壤,林地,植被,还有空气。

  湿地里,我享受着流动的气息。鼻子的分辨率肯定不够用,全身感观细胞的雷达全部开启。混合着河流、青草、花朵、树叶体香的气息,轻柔扑鼻。我的脚步有些踉跄。我对这种纯朴致极的自然盛宴爱得无以复加,希望这样的风光一直保存下去。我喜欢梭罗的《瓦尔登湖》,听他讲最质朴的活法。“人必须不顾一切地听凭良知来行动;生命十分宝贵,不应为了谋生而无意义地浪费掉;树林和溪流的世界是好的,而熙熙攘攘、街道纵横的城市世界则是坏的。”我们听懂他说的话了吗?虽然这种观点与现今的发展格格不入。我也喜欢苇岸的《大地上的故事》,作者用文字珍怜地描述大自然每一处风景,为保护这些风景操心,忧患成为作者一种精神上的负担。作者描述过的一些土地,早已被城市吞食,他的一些预言成为现实,但警醒者寥寥。

  南湾子悄悄把画卷打开,让爱好散文的人看到自然界极纯真的质地,看到河水满怀喜悦地绕来绕去,植物无虑的生长,鸟儿从一个枝头飞上另一个枝头,树们分发阳光亮片,玉米苗扭起喇叭嘴。而山村平静,袅袅炊烟是扑拙中最为扑拙意境。

  真心希望这幅画卷永远也不要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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