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回到过去看看你(二)
文化信使/李文立 编辑赵盼
听说这里将要搬迁,我决定在我失去他之前,去看看他,带着一颗虔诚和感恩的心。8月9日,这个想法终于成行。其实坐公汽仅仅十分钟的路程,其实打车还不到十分钟,距离只是心的距离。曾经多次在他身边擦肩而过,但是不能轻易掀开那些记忆的面纱。很多梦一般的境界在心里发酵,醇香四溢。
之前,有一个葫芦岛的同学来朝阳,对李老师说,终于回到她魂牵梦绕的地方。
我说你是不是在寻找你以往的那座香水城寻找令你迷惘的人。
众人哑然。或许这就是每个人对过往的不同心境。其实他们不知道这里的故事。那首童安格《香水城》的老歌,唱的就是每一个人的生命中都有一个香水城,每一个人的生命里都有一个令你迷惘的人,一个你求之不得得之我幸的人。年轻的心都曾做梦,都曾有不能说的秘密。
我终于决定要回到过去看看你,也看看我自己。
那天妻子要侍弄头发,需要一天的时间。我决定带儿子回到过去的时光去探访,去穿越那时光的隧道,去穿越我生命的幻境。
儿子说,爸爸,你的母校在哪儿?
我说,很近,就在这个城市的南面,靠近大凌河,像一座孤独的城堡。
儿子说,就这么近啊,没意思。
临出发前,儿子早就听我说那里有一个大花园,非得要拿几本《花园宝宝》的画册。我说那就拿吧,咱们到大花园里去看,那里有数不清的花和树,葱茏而芳香。
下楼坐6路车开往城市的南方,半路6路车转向,又换了别的车才到达目的地。下车后,并没有别人说的那种近乡情怯的心跳感觉,大门上朝阳书法界泰斗级人物姚保容的题字已经陈旧,斯人已去,那些铜字锈蚀。跟守门人说过,我们进入时光机器。甬路上的花树已经高不可及,杜松和冷杉已经庞大的不能再做路树,将狭小的花池子涨满,远非亭亭玉立可以比喻,榆叶梅、紫丁香、白丁香和其他的花都已经面目全非,16年,多少人来人往,他们为多少爱情故事做过背景,也将自己的枝条涂抹上沧桑,像水粉画那些突出的笔触。
我让儿子和我走上方砖小路,花香满径,是国槐的落花,白色的槐花落地后成为浅黄色,铺满方砖小径,踩在上面极其松软。已经很久没有人走过和清扫,蜘蛛网横陈,我们是侵略者,打扰他们一个暑期的清净和繁衍。
从小径里走出来,儿子大喊,爸爸,你看我们的鞋。我低头一看,槐花沾了我们一鞋,有一寸厚,原来槐花有极甜的糖分和粘度,踩上去,不知不觉就粘成松糕鞋底。踩着槐花底鞋,软绵绵的,有一种失重感。走了几步,儿子说,我们将花弄掉吧!于是我们就在我昼夜念叨的银杏树下将花托擦掉,扶着树干仰望这棵银杏树,手围的树干已经够儿子环抱,心里泛起的只能是那句:木犹如此,人何以堪! 桓公北上伐燕,攀枝执条,泫然流泪。没想到这个典故还真跟朝阳燕都有些联系。
教学楼上的校训是我们走后钉上去的吧!
教学楼前那白色花格子还依然醒目。一些熟悉的人影晃动,恍惚间人声喧哗。
那些重叠的影子和声音都搅在一起,谁和谁的声音还被记住?还能在众声喧哗中被一下子就认出呢?一楼的寂静,连桌椅板凳都在做梦,来来往往的众生谁会被这个时空磁场记住呢?
其实每一个人都是过客。
(写于2009年8月11日——改于2013年7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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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立,男,辽宁省作家协会会员,辽宁省散文学会会员。1985年开始写作,有三百多万字的文学作品。散文、诗歌、小说等作品在《家庭》、《南风》、《演讲与口才》、《辽宁日报》、《辽沈晚报》、《辽宁青年报》、《渤海早报》、《人生十六七》、《辽宁散文》、《辽西文学》、《朝阳广播电视报》、《燕都晨报》、《朝阳日报》、《辽西商报》、《起点》、《红袖添香》、《碧海银沙》、《辽宁作家网》、《今日朝阳网》等报刊和网站上发表,并被《特别文摘》、《特别关注》等选刊转载。历时五年创作的长篇小说《泥蝶之舞》共106万字,在《红袖添香》小说网连载。所撰写的风光专题片、微电影在全国获奖。诗歌、散文、小说作品入选朝阳新世纪作品选系列丛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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