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朝阳网】小说——咱俩扛着走(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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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俩扛着走(五)

文化信使/谭国财  编辑/雅贤

　　早晨，小春和小秋在土洞里醒来，小秋打了一个很响的喷嚏。

　　小春把五块钱放在洞里用石头压好后，担心地用手比划着问：你要感冒了，可这儿也没药呀？

　　小秋说：感冒一次，没事。秋，我的名字注定，要在秋天里收获什么。我昨夜收获了感冒，可也收获了立志，励志。

　　小秋的话总是叫小春惊叹叫小春感动，给他鼓舞。他比划着说：我真的替你遗憾，你应该考大学，你能够成为当代大文豪的！

　　小秋低头不语了。小秋也上过高中，学习非常好，可就是因为在宿舍跟一名同学闹点意见，这名同学直接骂她是豁嘴，她一时心血来潮，就辍学了。她什么都可以忍受，就是别人当面骂她豁嘴，叫她忍受不了，叫她无话可说。科任老师给她打电话要她上学，鼓励她说：你只要保持现在的学习成绩，你都能考上大学一本；班主任也亲自来她家做工作，勉励她说：你只要拼搏一把，就能考上全国重点大学。可她当时就是王八吃下了秤砣铁了心，就是不念。现在想来时常后悔，可后悔又有什么办法？科学家都能把原子弹造出来，飞船都能把人送上月球甚至火星，可科学家就是造不出后悔药来呀。那时……

　　小春也很后悔，不应该把话直刺到她的痛处。他比划着说：现在，中学课本有美国的“海伦凯勒”那一课，很棒！真的很棒！可当时课本里没有这一课。当时要是有这一课的话，你要是能与海伦凯勒对对话的话，说不定你就没有那时的莽撞，你就能考上大学，现在就坐在大文豪的椅子上了。

　　小秋说：当时你也不是如此吗？

　　小春也低下头不语了。小春只读到了中学，学习成绩也是非常优秀。只是到了初三，不能忍受同学们经常叫他小哑巴，他才辍的学。班主任也亲自到他家找他上学，他也是王八吃了秤砣铁了心了。他挺后悔，后悔自己没能早早地认识一下海伦凯勒。他在饭店打工时头两个月，没什么事就到新华书店里逛，才买了一本介绍张海迪的书和海伦凯勒的书。自己读了数遍，爱不释手，也让小秋读了几遍，也希望她爱不释手。

　　小秋对小春说：咱们把腰挺起来把头抬起来吧，像张海迪像海伦凯勒，咱们没有什么不高兴的，因为你我都是优秀的人。别人可以瞧不起咱，咱自己必须得瞧得起自己，相信你我都是出色的。如果我考上大学，我还能得到你这个出色的男人吗？如果你考上了大学，你还能得到我这个出色的女人吗？咱们彼此都得不到，这不是人生中最大的遗憾吗？现在，珍珠衬珍珠，金锤敲金锣，咱俩还有什么不高兴的呢？

　　小春激动了，他把小秋抱起来，然后又把她扛了起来……他比划着说：如果你愿意，从今以后，我老扛着你走，走过成家立业，走过幸福的每一天，每一年，一直走到白头偕老。

　　小秋骑在小春的肩上，任小春把她在空中上下的颠……颠……自己抱着他的脑袋笑。她说：猪八戒背媳妇的滋味，真好！小春颠得更来劲了……

　　此时，小秋兜里的手机响了。小春把她放回了地面，手机又没信号又不响了。小秋和小春一起攀到了土崖上。

　　电话是小秋的爸爸打来的。他急匆匆地说：你们昨夜住在哪儿了？我打了一夜的电话，也没接通呀！你妈可是一夜没合眼呀！

　　小秋说：我们住在一个大山沟里的一个大土洞里。这里没信号。我们没让狼叼走，你放心吧。

　　接下来是小秋母亲通的电话。小秋没吱声，对面的母亲半天也没说出话来。小秋听得出母亲哽咽着哭了。最终，母亲带着哭腔说：你们饿了一夜了吧？冻着没？感冒没？回家来吧，妈不反对了。只要你们两个人好，我就同意。我真的不反对了，回家来吧！你们走后，我和你爸也没做饭也没吃饭，睁着眼睛熬了一夜，现在还饿着呢。你们回来咱一块吃饺子喝鸡汤，好吗？我求求你了！

　　小秋也流泪了。说：妈，你们不要惦心我们，我们俩现在挺好！真的挺好！我先不回家了，我先到小春家认识认识他的父母。如果，他的父母同样把我们撵出家门，我们俩再回到已经敞开大门的咱们这个家，也不迟，好吗？

　　小春着急了。他抢过电话想对岳母说：我们马上回家去，可一张嘴，才知自己与手机没缘分，手机面对自己也会成哑巴的。他又只好把手机还给小秋，并努力示意她，咱们俩马上回家去。

　　母亲说：傻孩子，什么东西也没带，怎么好空手认识人家的父母？回来吧，咱家有好酒什么的。

　　小秋同意了。

　　小秋和小春走在回家的路上，谁也没说话。

　　小春想，要是自己早把小秋扛起来，说不定早接到她母亲的电话早回到她们的家了，省得他爸妈为我们操了一夜的心……他后悔自己扛她扛得太迟，太迟……

　　小秋想，只有小春把自己扛起来，才接到了这个好电话，这，就是爱情的信使爱情的力量爱情的魅力吧？看来，美好的爱情是至高无上的。现在，自己把自己命运的赌注全押在了小春的两肩上了……想到这儿，她对小春说：爱情是什么？爱情就是扛，你扛着我，永远地扛着我……说完自己笑了。

　　小春比划着说：爱情是什么？爱情就是彼此的扛。在生活上我扛着你，我永远地扛着你，可在思想上，你要扛着我，永远地扛着我……

　　小秋兴奋了，她停住了脚步，张开双腿，让小春扛着她走。

　　小春也兴奋了，瞅瞅道上前后没人，真的把小秋扛了起来，一步一个脚印地走。走得很稳重，很坚定。

　　小秋说：我是不是疯了？

　　小春腾出一只手来比划着说：我就喜欢疯子！就喜欢生活上这样的疯子！

　　小秋和小春都笑出了声音，笑得很疯，疯得连风都不敢刮，连风声都跑得远远的了。

　　这疯疯的笑声打动了太阳。太阳也发疯似的把阳光泻在他们一上一下两人的身上，为“扛”缀满金煌。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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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国财，中学高级教师，民建党党员，辽宁省朝阳市龙翔书院特邀作家，辽宁省作家协会会员。出版了长篇小说《守住人生》，另外，刊发了散文，小说等三十余万字。作品有散文《那家，那小草》、 《爱的传递》 、《大海，我见到了你》 ，小小说《我的权力我做主》、 《这猫，不是那猫，这耗子，也不是那耗子》 、《被霞光染红的泪珠儿》，中篇小说《咱俩扛着走》，长篇小说《守住人生》。在《今日朝阳网》网络媒体发表作品数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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