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皇兄 编辑/赵盼
秋天,虽然走得有点儿慢慢腾腾,但是却以锐不可挡的气势到来了。
早晨,老妻仍然是忙忙碌碌地做着家务。我和她说了多次,做家务要讲究“时间统筹法”,应该先做什么,后做什么,可她总是不听。年轻的时候,把她说急眼了,她就扔下活计,回卧室躺着去了。而且,还经常反驳我,你会(时间统筹法),你干呀。现在,她也不吱声了,我也懒得和她再重申我的理论了。如果看着她的做法不顺眼,就前去帮忙。
今天亦然,一会饭就熟了,胡乱地吃了几口,登山去了。
出了家门口,尽管穿的比较厚,骑上电动车,仍然感觉有点凉飕飕的。来到了集合地点,与群友一起出发,向“之字路”方向前进。远望凌河湖水,已经微蓝,被冷风吹着,涌起了波纹。
第一高中门前的柳树,已经不像夏天那么碧绿,叶子已经发黄。路边的野草,也提不起精神,蔫巴巴地呆在路旁。八宝村民的院子里已经呈现出了秋收的景象,一些人家开始晒上一些蔬菜,挂在了墙上;有些玉米,尽管不算多,也堆在了院子里;还有一些其他丰收的成果,如大枣、花盖梨等,也在院子里放着。山底下的小路,依然引导着我们从山下到山顶。路两侧的岩石干巴巴地卧在地上,往日茂盛的荆条,叶子也开始发黄,龟缩在松树底下。
到了山顶,就是荒甸子村的后面。地里的庄稼已经收割,有些秸秆儿还存放在地里。山边上的野草已经白花花一片,随风摇摆。看着眼前的景色,使我想起了我第一次走此路的情景。
那是2007年的夏天,我与网友骏马和我外甥相国,从凌凤大桥经过第一高中门前,登上此山,我把走过的这条路线命名为“之字路”。那时,正是夏季,草长莺飞,树叶茂盛。登山速度比如今快多了,感觉也就是噌噌几步,就到山顶了。而荒甸子后面的田野,长满了玉米、谷子和高粱,绿油油的一片,漫山遍野。一只老母鸡,也领着一窝小小鸡,在村头的田野,寻找着食物。看见了我们,就咕咕地叫着,似乎在提醒它的孩子,有陌生人来了。然后领着小小鸡钻进了篱笆里,隐没在草丛中。
如今,走在荒甸子村的房后,迎接我们的是凉爽的微风,正好吹走了身上淌出来的汗液。走了很长一段路程,感觉有点累了,又转回了麒麟山下的板油路。路边有果园,果农在路边卖水果,非要我们尝尝他的南国梨。我咬了一口,很酸呀,有点儿要“倒牙”,而同伴小赵却说很甜,几口就吞下一个大南国梨。下山了,时间已经接近中午十二点,有人提议去A餐,但大家似乎都失去了往日聚会的兴趣,各自回自己家了。
我吃完午饭,往日立刻上传照片的作风已经伴随着秋风远去了,不得不在床上休息。睡了一小觉,恢复了体力和精神,来到慕容街游逛。对于慕容街一些类似青铜器的古玩看不懂,就直接看书去了。
随着第九届矛盾文学奖评选结果的公布,有专家又把历届获得矛盾文学奖的作品评出了最佳十部。莫言《蛙》在《平凡世界》里,望着《白鹿原》,能够用《秦腔》歌唱《江南三部曲》和《长恨歌》,洗尽铅华,《繁花》凋谢,《尘埃落定》,《一句顶一万句》的时代早已经随风远去,最后就剩下一块《无字》碑。我一边这样记着获奖作品,一边寻觅着。但在一列书摊中,未读过的那几部书,一部也没有,不免有些失落感。
在一个卖化石的小摊上,看见有“五花肉石”,只是太小了。忍不住对店主说:“这石头怎么这么大?”店主说:“这是手把玩石。”,随后,他又指着半米高的树化石说:“手把玩石能这么大吗?”我说:“我说手把玩石应该那么大吗?”店主瞪着眼睛盯着我,狠呆呆地说:“大哥,我说了,我这是手把玩石……”看他这个样子,我连忙离开这个小摊。
路过北塔游园,看见好多老人在那里游戏、锻炼和聊天,他们的头发已经花白,很像冬天雪地里的野草。夏季已经收敛了热情,盛开的荷花已经凋谢,好多夏天的故事已经逐渐被淡忘,人不可能永远生活在夏季里。冬天,做客的冷风还没有从西伯利亚启程,洁白的天使雪花还没有降临人间,圣诞老人带来什么礼物还是未知数。
只有这秋天,给了你温暖的阳光,丰厚的果实。出可行,入可读,生活在秋天真是一种实实在在的享受,这不就是人生最大的幸福吗?我思索着,抬头一看,小区门口到了,很快上楼进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