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间寻趣儿记
文化信使/王庆民 编辑/赵盼
冬初,虽有几分凉意,但还不能算冷。更何况还没过立冬节气,在我的意念中还是“深秋”。可据媒体说:辽西已进入气象学意义的冬天了。有什么办法呢?科学在发展哟,不与时俱进连季节都不知道了!
就说是初冬吧。天高气清,晴空万里。我和朋友骑车驰向了“放浪形骸”的山野。
出城向东,面迎朝阳,环山而走。凤凰山色老空寂,消逝了盈耳的蝉噪。“寒山转苍翠”的诗句油然萦回我的脑际,只是不见“复值接舆醉,狂歌五柳前”了。
观望寻思之间已走16公里了。自行车转向北,东侧的矮山青翠如玉。在这苍黄的时令,这么硕大的一团翡翠,热情地招引着我。映入眼帘的油松,墨绿墨绿,真不像从大旱的艰难中跋涉过来的。
山上油松林 王庆民摄
“看,那鸟!”朋友一边喊一边停下了车子,麻利地端起了相机。红嘴蓝鹊,一年来的山野中,我们已邂逅多次了。令我惊喜的是,今天在这里见到竟是一大群。
和我同行的朋友马老师是生物学教授,关于红嘴蓝鹊的很多知识,都是他讲给我的。
红嘴蓝鹊体长约40厘米。头和后颈黑色,背上蓝色;翅膀和长长的尾巴呈天蓝色,下体灰白。喙红;脚红褐色。
红嘴蓝鹊是平原和低山鸟类,常见于道旁、山麓、住宅旁、公园和风景区的稀疏树林中,常十余只或数十只一群,穿梭于树林间,不喜久留,似游击式活动,聚散不定。不甚畏人,遇惊吓时哄然飞去。
我儿时是见过红嘴蓝鹊的,那时孩子们都叫它“长尾巴帘儿”。不知道它还有个学名。可惜随着“山光水枯”,它们早成了我迷蒙的童年记忆了。真想不到,今天它们又回来了。
虽有些崎岖感,但平坦的黑色路面引领着我们,带着童稚的好奇,追随着红嘴蓝鹊,穿行在清幽的乡间公路上。
转到佛教东北第一山的背后,指点着摩云塔、南天门、望海楼,古趣幽思从头脑中闪动。忽抬头,一幅奇景,又使我们端起了相机。
金蟾对户 王庆民摄
路右山上的一块巨石,在丽日的映照下酷似一只“金蟾”。我俩正在观赏拍照,一个混重、带有几分自得的声音传过来:“上这儿照来,这更像。”“哈哈,真的,‘金蟾对户’,吉宅好运。”我对招呼我们的老汉说。我说的有点近乎江湖术士的话,是为讨老人的欢心。其实我是一点儿不信“运”的。老人告诉我们:项杖子,归双塔区孙家湾。老人户对青山,金蟾对户,漂亮的北京平小院。门口两边各植一株合欢树。和我们攀谈后,老人从院里推出电动车,轻轻地一跨,朝前方驶去。我望着他的背影,后背简直都带着美意呢。
爬过一道山梁,下坡风驰电掣,左侧开阔的山地,哈,又飞来一群红嘴蓝鹊。马老师灵敏的动作捕到了这欢乐的一群。
灰喜鹊欢乐的一群 马老师摄
凤凰山东北麓的土地不甚平旷,可也屋舍俨然。恬静的村居,秋果犹存树间。食物丰饶。善良的乡民,给鸟雀留下了十足的食物,难怪它们频频光顾呢。
秋果累累 王庆民摄
八月红还留在树上 王庆民摄
清静、纯洁的乡村,脸庞上还透出几分希望。有真诚的心在,得来的一定是舒心的美好。我默祝勤劳朴实的乡邻。
往返48公里,朋友说,好吉利的数字儿。能不吉利吗:心趣儿怡然!悟到了,人生在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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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庆民,蒙古族,大学文化,中共党员,退休于朝阳师专,副高级职称。辽宁省散文学会会员、辽宁省楹联学会会员、朝阳市作协会员、朝阳市诗词学会会员。爱好写作。有诗词、散文、小说、楹联、教学论文等发于《诗词》、《燕都晨报》、《朝阳日报》、《塞外风》、《辽西文学》、《民间文学》、《辽海诗词》、《辽海散文》、《作家天地》等各级报刊。曾被评为朝阳市优秀楹联家。有一些作品在省市级比赛中获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