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树挂”——小时候我也喊过
文化信使/王庆民 编辑/素颜
12月23日,朝阳大雾。骑行到大桥头的时候,觉得能见度很差。耳能听到唰唰的车响,可是十几步外都看不太清楚。跨过栏杆,离开公路。“啊!看树挂。”小时候这样喊过,现在,在心里喊了一下。晶莹的树挂——文词儿现在叫雾凇,竟搅动了我的童心。
馒头柳,圆圆的树冠,银装素裹。粉妆玉砌的柔条儿,白白的蒙蒙的。枝桠间跳跃的小鸟,都躲起来了。是怕碰了这晶晶的玉枝儿还是嫌这里太清冷呢?晨风,轻轻地。玉枝儿轻轻地摇摆着,簌簌、唰唰,白色的粉末,也不由自主地轻轻飘落,似乎,在给光洁的甬路搽着粉。
儿时,冬天的早晨,懒洋洋地在炕上坐起来,披上棉袄,一抬眼,从窗户镜没上霜的地方看到院里的枣树桃树都抖动着银枝,挂树挂儿了,惊呼一声,三下五除二,跑出门去,跑向河边。妈妈喊“吃饭了!哪儿野去了?”才带着几分贪恋急忙忙地跑回来。今天,有幸看到久别的树挂,真是惊喜。
边走边看,边看边想。疏忽岁月,回味,才知道可爱。
火凤凰雕塑,雾蒙蒙中,只见隐隐的红。沿河的带状景区,笔挺高大的加拿大杨,树冠张扬的国槐,丛生的紫丁香,变幻的倩影,撩动着我的心神。最动我心思的是结满树挂儿的华山松。可能是物以稀为贵。油松、樟子松,都是两针松。而华山松是五针松。松针比别的松树短,结出雾凇不易飘落。因而入眼就带些特色。一行连起来看,不,应叫观赏!这苍茫,莽莽气势又加几成。走近瞻玩,我不由得想到“岭峤微草,凌冬不雕;并、汾乔木,望秋先陨”。看这棵松树,东面树挂结的较厚,可西面还透着绿色。方向位置的差异尽管不大,还是有细微的不同。哲人说:“细节,决定成败”。不是什么伟大的发现,而是自然之理。
看这棵柳树,处在风口吧?枝条斜斜的。看着它,看到了寒冬的严酷,透出生命的顽强。弱柳,柔柳,婀娜多姿,是逢春时节的表象。你看,它被冰凌包裹,在北风里摇动,显示的是多么壮健的昂扬。
江山多娇,我想着这妖娆。“看树挂了!”童心真好!回味,走在美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