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信使/徐玉松 编辑/赵威
今天是农历的腊八,早上忽然想到腊八有喝腊八粥的习俗,于是乎,马上起床,泡米泡豆,又添些大枣、桂圆等,熬了一锅看了就想喝的腊八粥。喝着腊八粥,我想起了母亲的经常重复说的一句俗语:谁家烟囱先冒烟,谁家的高粱先红尖。因此,每至腊八,母亲总是早早地起来熬腊八粥,为的是来年有个好收成,也讨个吉利的征兆。
母亲一辈子从事农活,靠几亩薄田养育着一大家子人,期间的辛苦可想而知。每年的春天,母亲就盼着下雨,下雨后她总是第一个抢着先种地,要不在农村就抢不上犁杖。大家都知道“春雨贵如油”,每每到了春天,老天爷好像吝啬得很,很少下一场透雨,所以有“抢墒”一词,“墒情”一过,想种地那你就得等,焦心的等。于是抢种就是农民的一件大事。每年春天的第一场雨刚下,妈妈就顶着雨去定犁杖,年年第一个开犁。自家有犁杖的人家是不会第一个种的,因为地湿,耪地的时候就受累了。我家的地头,你是用锄头耪不动的,就得用镐头刨。现在人们用着半自动化的工具种地,只要把种子、化肥一拿,人家就会帮你把地种上了,每每看着人们能这样轻松种地常有羡慕之意。
一想起母亲所受的累,那是现在人都不会理解的。我家人口多,母亲每次抓阄都是山坡地,贫瘠的土地。但经母亲几年的经营,就变成了肥田沃土了。每年一过年,刚刚过了初五,母亲就会说:年也过了,节也过了,不干活,干啥?于是就上山捡石头,叠坝梗。春天种地我家是一定要施农家肥的,因为农家肥肥地,改变土壤结构。每次下雨人家往家里跑,母亲都要到地里去,她要挡坝梗,绝对不会让土壤流失的,那时家里连一双靴子都没有,母亲就穿着布鞋,鞋里全都是水,浑身湿漉漉的。几年下来,我家的土地就变成良田了。那时几年就要变换土地,下次分地时,谁家都抢着要我家的地。母亲可是视土地如生命的人,就在她老人家六十多岁的时候,还计划着要和父亲一起种地种到七十多岁呢!
喝着腊八粥,母亲的身影就浮现在眼前,父母辈对土地有着不舍的情节结,就像人们的腊八情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