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信使/王庆民 编辑/赵盼
连连雾霾的报道让人心里滋味不好。连喘气儿都受到影响或叫受到限制了,真很难让人心安。于是想起冬日的早晨,徘徊在家乡的小河边的情景。
小凌河的两岸都是树。河边粗壮的旱柳,身材魁梧。高大的身躯,被夏日的洪水冲得多数有些倾斜。尽管斜歪着,头总是向上向光。虽然弯曲着岁月的艰辛,但仍显示生机傲然。大疤瘌小结儿的浑身皲裂,面容见些粗糙,可身子还很硬朗。宽阔的河滩上,一片一片的杨树林,一行行地排列,好像出操的中学生。肥大的叶儿,有几片刚从枝桠间飘落,不知是留恋还是迟疑。落下来的,黄白色、灰褐色,身上带着晶晶的霜。
在这河边、在这林间行走,清凉甜甜的。吸吮,露出几分贪婪。我慢慢地走,也像叶儿的迟疑吧。走过走回,也像叶儿的留恋。回头想想,人,都在迟疑和留恋中向前走着。
低头俯视,近岸的冰凌,随形就势,高低错落,变幻莫测的晶莹引人无尽地遐想。那清清的河水,有热气向上弥散着,冬天,也不封冻。水绵,儿时就叫它“青菜”或“青苔”,入眼的碧绿,和岸边的圣洁冰凌相映衬,到处是真实的自然。在岸边冰上走,冰下的鱼儿受到惊扰,匆匆地游出来,旋了一圈儿,又不知钻到哪里去了。“水皆缥碧,千丈见底。游鱼细石,直视无碍”。吴均笔下的景象,在小凌河真有所见。其实,山光水色,因物象形,是与主观感情分不开的。对人,如此;对物,亦然。
东面,云蒙山;西面,小孤山;中间,小凌河。远望,苍山如海,近视,流水潺潺。一二十里的河川,既不空落也没有拥挤感。天蓝蓝的,水清清的。灰色的斑鸠、成群的鸽子、飘逸着长尾的红嘴蓝鹊、不时地叽叽喳喳的喜鹊,往来在树间。听它们的鸣叫,动听。似乎它们也在传信息:这里的空气很好。好多喜鹊把窝搭在相邻的大树上,有的竟在一棵树上,成了楼上楼下。
初冬的早晨,一般没有风,田野静静的。太阳在东山冒红了,红红的大脸盘儿,映红了山边的云。河里的鸟,一大群,在河湾的深水处凫着,在红日红云的映衬下,尤显红艳。忽有一只哇地一声惊起,引得几只在清亮的空中盘旋,露出肥硕的强健。绕了一圈儿,又落在附近的水上。以前,笼统地叫它们水鸭子,现在知道主要是赤麻鸭和一些鸿雁。清清的水中,有的悠闲地梳理着红褐色的羽毛;有的把长长的脖子曲回来,嘴插在羽毛里,伏在浅滩,似乎又补一个回笼觉儿。
远山近水,田野树林,恬静。山下,恬静的民居。屋顶的烟囱,摇着一条条的狗尾巴,空中弥散淡淡的柴草味道。嗅着养我长大的家乡原味儿,我自然又想到了雾霾。
燃烧,烧柴、烧煤、烧油,烧一切可燃物,生活、生产都会产生有害气体。不烧,无法满足现代的生活;烧,又在危害着生态的发展。烧与不烧,只好掌握一个度哇!
过分地追求,就失去了清新。怎样保持不过分呢?欲速不达、过犹不及、物极必反,从这古老的成语看,老祖宗早就知道了,只是儿孙们不知是受哪方面的蛊惑不去认知。
现在,到了明白的时代。家乡的空气,一定会保持清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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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庆民,蒙古族,大学文化,中共党员,退休于朝阳师专,副高级职称。辽宁省散文学会会员、辽宁省楹联学会会员、朝阳市作协会员、朝阳市诗词学会会员。《今日朝阳网》文化信使。爱好写作。有诗词、散文、小说、楹联、教学论文等发于《诗词》、《辽西文学》、《民间文学》、《辽海诗词》、《作家天地》等各级报刊。曾被评为朝阳市优秀楹联家。有一些作品在省市级比赛中获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