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信使/王中原 编辑/素颜
王婆卖瓜先生既信奉“有麝自来香,不用大风扬”,也感慨“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春花秋月空抛掷,老大嫁作商人妇”。王婆卖瓜,有瓜可卖,物美价廉,个个保甜。王婆卖瓜先生虽然有时不按常规出牌,但春不偷懒,辛勤种瓜;夏不株守,积极推销。
话说王婆卖瓜先生日夜兼程检查完《人民日报》,交给顺丰快递之际,遇到高邻瓜田、李下二先生。
李问:“检查报纸得一个字一个字地看吧?”
王答:“非也。一个字一个字地看肯定不行。”
田问:“那怎么看?”
王答:“要精确到一个字的二分之一、三分之一、四分之一甚至五分之一。”
李问:“太玄了吧!能举个例子吗?”
王答:“举例之前,先打个比方。比如,那里有一匹牛或一头马……”
田曰:“哪有这么说话的?那叫一头牛或一匹马,还给人家挑错呢!”
王答:“看来咬文嚼字工作您也胜任愉快。书归正传,比如,那里有一头牛或一匹马,您怎么知道是公是母?当然要看第一性征,这是术语;直白一点,叫生殖器;隐晦一点,叫性器官;含蓄一点,叫下身;模糊一点,叫裆部。文字也有裆部。”
李曰:“乱弹琴,把用于人的名词用到牛马身上了。快举个例子吧。”
王曰:“您对语言很敏感,难能可贵。比如说,‘嬴政’的‘嬴’和‘输赢’的‘赢’,‘月、凡’之间就是裆部。只看轮廓是不行的,必须看清裆部。查《四角号码检字表》,编码为0021的有‘嬴、赢、羸、蠃、臝’等;编码为0044的有‘辨、辩、辫、瓣’等,两‘辛’之间即为其裆部。”
田曰:“你的比喻新颖独特通俗,举例恰当。我不知道‘嬴’有这么多形近字。”
王曰:“即便知道了,不注意看裆部也容易张冠李戴,尤其是打字时更容易出错。”
李曰:“我明白了为什么你说有时要精确到一个字的五分之一,这五分之一就是裆部啊。”
王曰:“技巧好学,真功难练。比如,大多数人只知有‘擦’不知有‘檫’,只知有‘裸’不知有‘祼’,只知有‘袄’不知有‘祅’有‘祆’,怎么想到去观察裆部?”
田李二先生曰:“术业有专攻,比喻有雅俗。裆部之喻,新奇贴切,令人过耳难忘,甚至记一辈子。”
王曰:“既得两位称赞,少顷纂成一文,公诸同好,任人褒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