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朝阳网】小年(张丽)

摘要:每每到这个节日,不是夜不能寐就是噩梦连连。昨晚,又做了几个噩梦。我知道,这些都是心情所致。

小年

文化信使/张丽  编辑/庆会

  每每到这个节日,不是夜不能寐就是噩梦连连。昨晚,又做了几个噩梦。我知道,这些都是心情所致。

  父亲,给予我生命的那个人,二十四年前的今天,永远的告别了人世,告别了他的亲人们。记得那一天,地冻天寒,我没有在家,在老锦西的大姨家。我和表妹正准备要出去给家里置办些年货,大姨家的电话铃突然响了,刚刚开门出去的我们被大姨叫了回来,说回老家。不知道为什么,那一瞬间,我的心里惴惴不安,嗓子冒烟、干渴。可是我又不敢去问大姨到底怎么了。我自己不停的去喝水,自来水被我喝了一遍又一遍。大姨父去火车站雇了一辆出租车,我们打车回家。一路上,我的泪水不停的流着,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那种强烈的预感,让我不由自主地泪流满面。车子快到家的时候,大姨告诉我:你爸爸生病了。年少的我,心里真的是不知所措啊!车子到了家门口,很多人迎了出来,而我眼前蓦然出现的是父亲的灵柩------

  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吗?我的父亲他没有了吗?真的没有了吗?一切一切都如梦魇。我才二十五岁呀,老妹妹才十四岁。当日落西山,村里人把父亲的灵柩抬走,我还像在梦里。这么多年过去了,每到了小年这天,我都会泪眼涟涟。

  我的父亲呀,是那么疼爱自己的几个孩子,生怕我们吃不饱穿不暖。小学二年级的时候,有一天下着大雪,天气特别冷。教室的门突然开了,是父亲来了。他拿了一把厚厚的棉花,给我垫到了棉鞋里面,让我的小脚丫感觉暖暖的。还有一次因为淘气,把下巴颏儿摔了,父亲背着我一路小跑到了村里的卫生所去救治。记得还是一次雪天,父亲从外地出门回来,走到大门口就喊:老闺女,爸回来了!我们几个姐弟欢呼雀跃的跑出门迎接父亲。回到屋里,我们就翻看父亲的挎包,那挎包里装的是父亲给我们兄弟姐妹一人买了一副棉手套。那时别提我们有多高兴了。还有一次是夏天我与父亲在地里干农活,天快黑了,父亲说:大闺女,等爸一会儿啊,爸害怕。其实,爸爸是害怕吗?只是想和女儿一起回家……一桩桩,一件件,不论大事小事,女儿都记在心里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兄弟姐妹一起过小年,谁都不会提及父亲,那是我们心灵的伤痛。

  写下这篇文字的时候,女儿的眼泪在脸上肆意流淌着。心,也在疼痛着——父亲,你又何时曾离开过我们的内心呢?

[责任编辑:雅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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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丽,朝阳出生,现居住葫芦岛,退休工人,喜爱文学,尤喜散文和诗歌,偶有作品发表:《辽宁职工报》,《辽海散文》,《连山文艺》,《绥中文艺》,《塞外风》,《宁河夕阳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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