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随笔

文/李付君 编辑/明月

　　昨天在今日朝阳网上看到了彦海的文章《生命的味道》，一睹为快。文章写得极有生活。仿佛一下把我们这些同龄人带回到那个曾经无比美好的时代。用彦海家大姐的话说，“闭上眼睛，那个时候，就是那样一种状况”。彦海文字干净简洁，语言还是那么亲切风趣又不失幽默，从容有致的叙述中不难发现他的生物专业功底。我们不是年纪相同，而是大学同校同年的校友，更巧的是同乡一起毕业来到十四中。论资历人家可是当年的老四中毕业，根基好过我们这些龙高的人好几重。看得出当年他虽然没有考到理想的大学，但是身上还是有那种不服输的劲头。不像我安分守己。还记得我们一同入职的那两年，他就带班。身上还有那么一种初生牛犊的气势。当然我有我的优势，通过我的温柔和学生打成一片。那帮孩子啊，虽然已经有各自的工作生活，可是我毕竟带领他们飞翔过。

　　课余，我和彦海兄弟最迷的就是乒乓球，那时候，学校的课余生活还很开放。有一间专门的乒乓球室，闲着的中午还有午后就有爱好者登台。一群师生围着看人家俯仰之间闪转腾挪的表演，引得我们心里也痒痒的，可是我们一点基础都没有。于是在空台的时候，拿着别人的破拍子比比划划，起初总是不适应，连拿拍儿都是别别扭扭的。到最后勉强可以接他几个回合，偶尔也碰巧打出一个漂亮的好球，也足以让自己孩子似的高兴上好半天。那时候，到底年轻气盛。还都没有成家，除了工作，没有别的心思，就打乒乓球玩。越是不怎么会，有点像打麻将打到半拉子的时候，就越想抓紧时间玩。有一段时间，放学之后，师生都走光了，只有我们俩还在苦练着。现在彦海光着膀子开心打球的形象还在头脑中挥之不去。平心而论，我打球悟性太差，到现在握拍的姿势都不对，连扣杀都不会。只是简单的推挡吧。而彦海就不一样，不消几日，他就悟出了自己的扣杀独门绝技，然后竟可以找那些校内高手们挑战。我可没有这种人前展示自己的勇气。充其量我只是彦海老兄的陪练，幕后的陪练而已。

　　至今还记得我们打球的一件故事。好像是暮春里的一天，学校上过半天就临时放假了。见此情，球瘾正浓的我们一拍即合，连午饭也顾不得吃，赶紧抄家伙奔乒乓球室。撸胳膊挽袖子，大有大战三百回合的意思。即使没有人围观，我们一样自得其乐。你来我往，有呼喊，有大笑，不知道地上起伏着的灰尘听到没有。直到汗在身上涔涔出，头上热气腾腾冒。长话短说，我们花光了力气之后，决定撤。可是再看老天，北起乌云了，大有黑云压城城欲摧之势。于是不敢怠慢，收拾停当，骑上单车就往北奔家的方向，匆匆赶路。本以为归途顺利，哪承想这雨来势汹汹。刚出中涝村，那时路两边还有大杨树，就看见老窝铺后面山顶乌云压着山头就迎过来。在这条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大直道上，我们遭遇了一场暴风雨。我一心只顾骑车加紧前行，彦海下车穿雨披，可是据他后来讲，狂风暴雨一起劈头盖脑砸下来，哪里穿得上。就算最后勉强穿上又有什么用，我们都淋成了彻头彻尾的落汤鸡。转过老窝铺，雨就渐渐小，慢慢停了。我们相视而笑。这一场紧赶慢赶的遭际，算不算老天对年少轻狂的我们如此贪玩的惩罚呢！

　　二十年后再看这一场趣事，就多了一种人生的况味。如果生命中能够多一些这样惊心动魄的瞬间，也不失为一种美好的过往。年轻真好，无论曾经发生过什么，回忆起来，都足以让我们温暖一回。

[责任编辑：雅贤]

　　李付君，就职于朝阳市第十四中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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