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自己的天空
文/马茁 编辑/立军
我曾在纳兰性德《饮水词》的“长向画图清夜唤真真”中,看见一片悔之无力的错过;我曾在《长恨歌》的“金屋妆成娇侍夜,玉楼宴罢醉和春”中,看见一片惊金艳玉国色天香的柔美;我曾在乐府《孔雀东南飞》的“中有双飞鸟,自名为鸳鸯。仰头相向鸣,夜夜达五更”中,看见一片余音绕梁哀婉徘徊的悲恸……那是我伸手就能触到的,属于自己的天空。
我对读书的记忆,应该始于3岁时读到的刘墉散文《如果没有那个人》。那是在父亲书卷中用铅字打印出来的文章,很短。读时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也许更多的是跟随着父亲的声音阅读。只是父亲曾说,我看完那篇不能完整读下来的散文时,流过几滴眼泪。
5岁时,我第一次读《穆斯林的葬礼》,因为年纪小,搞不懂那三代人之间的悲欢错落,只记得开篇“博雅”宅中那古怪的声音“我可扔了!我可扔了!”,以至于我很久都不敢翻动那本书,怕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11岁时参观北京大学,坐在108路无轨电车上,看见窗外高高的红漆绘着蓝彩描纹的牌楼上,写着“博雅”金字的额匾一闪而过,忽然想起了韩子奇的玉,楚雁朝的译,梁君璧的痴,还有对那古老民族不知名的敬畏。
再长大一些,便爱上了诗经。《桃夭》里的“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硕人》里的“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风雨》里的“风雨如晦,鸡鸣不已。”还有《式微》中的“式微,式微,胡不归?”我仿佛穿过了千万年冻结的时光,看见诗中的人物和他们的故事。有那么一刻,我与他们神思相通,心脉相融。
即将又是“最美不过”的人间四月天,又将见到纷飞的桃花雨和淡雅的梨花露。书籍就是我心中的那片天,有时明艳、有时豪壮、有时春风拂过、有时秋收麦田……当然,更难免有暴风雨侵袭,雷鸣闪闪,不过那又何妨呢?一样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一样是“竹杖笀鞋轻胜马,一蓑烟雨任平生。”因为是“人间芳菲四月天”,因为“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作者现就读于朝阳市二高中高二年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