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朝阳网】也说过年

摘要:说起过年,我个人觉得有些不公平。年,也就是除夕夜零点那么一瞬间。但是,为了迎接她,我们辛勤耕耘了三百多天。

也说过年

文/葛桂林 编辑/雅贤

  说起过年,我个人觉得有些不公平。年,也就是除夕夜零点那么一瞬间。但是,为了迎接她,我们辛勤耕耘了三百多天。

  尤其是到了腊月,过年的味道浓了,忙碌得也更厉害了。不管光秃秃的老树上乌鸦在叫,寒风打透了油渍的棉衣,还是洁白的雪花在旷野曼舞,把人们遮了又遮的小脸冻得通红,农人们背着粮食或牵着毛驴,去远远的加工房碾那掺了“姜黄”的秫米;再携带一些豇豆、小芸豆,去城里换回一些年货。

  在那尘封久远的岁月里,依稀记得人们就靠一根碾棍,推着一个沉重的腊月。妇人们往往一遍遍地站在门外瞅,目光里律动着春讯。春节时,往往都是打春的日子。她们倚在门边,多么盼着春天投怀入抱,驱走风寒!孩子们眼巴巴地手持一两个小摔炮,渴盼着年的来临。“丫头要花,小子要炮”。父辈们就给女孩子买红色的打着蝴蝶结的头绳,给男孩子买一百头或二百头的小鞭儿,再捎带着几个双响。这时的城里人,也赶年集,买鸡,买鱼,图的是吉庆有余。

  曾记得,在买不起鞭炮的年代,老人就为孩子拴个鞭子,抽起来照样和鞭炮似地“啪啪”响!可哪一鞭子不是抽在大人的心上啊!生产队分的两三斤白面,包一顿饺子还得掺些高粱面儿!那时的年,真的有些难过,所以才有“度日如年”之说。

  进得腊月,农妇们就忙着淘洗黏米,挑豇豆,蒸豆包、年糕,一盖帘儿一盖帘儿的,满屋金黄。养个小猪的,能听到杀猪的叫声。农人好客,会安排老邻旧居造一顿,那种纯朴无华的人情味儿,总是让人回味无穷。

  “腊七腊八,冻死俩仨。”早年的冬天似乎更冷。人们“突突”地喝着腊八粥,甚至把碗边都舔干净了。“糖瓜辞灶,新年来到。”腊月二十三要吃甜的,给灶王爷嘴上抹蜜,让他“下界保平安,上天言好事”去……

  农妇们蒸干粮,老爷们也不闲着,劈大块的硬木,让火苗腾得老高,把日子烧旺。热炕头的面呢,静等它发得老高,这才叫“发”嘛!即使是再寒酸的年,也要发苞米面,蒸一锅“笨”豆包!大人们咋招都行,日子过得有呢,就吃点好的,也可以舍不吃舍不穿,孩子们可就不行了!说啥也得给孩子买一身新衣裳。大人们感慨:过回年嘛,不能苦了孩子。

  那个物质相对匮乏的年代,小孩子都盼着过年,吃好的,穿好的,玩好的。不用上学,趿拉着冻脚的鞋,鼻涕流了老长后,往鼻腔里使劲一吸,背着冰车去滑冰,或者到冰面上打冰嘎儿。孩子大一点呢,还是无愁无忧,享受着大人拼死挣来的幸福,玩扑克,看电视,发展到如今上网聊天,却不愿意去放鞭炮。

  说不清为什么,现在过年,看电视、上网、玩微信的多了,互相拜年的礼数逐渐淡了,过年也就不那么有意思了。

  每每想到这些,就有一种莫名的惆怅和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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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桂林,建平人。从医多年。辽宁省作家协会会员,东北小小说沙龙成员。《小小说大世界》首届签约作家,《江山文学网》签约作家。代表作《爱是一株常春藤》《三月樱花九月菊》等。多篇小说获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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