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家窑之母爱
文化信使/张冰 编辑/文竹
在这世上有许多种爱,友爱、恋爱......但是最最让人难以割舍的、也就是那种切入心扉的爱,莫过于伟大的母爱。母爱是一盏灯,当我们疲惫的时候,照亮回家的路;母爱像一棵树,为我们投下绿荫,为我们遮风挡雨。母爱是世界上最伟大最无私的爱,前几天的胡家窑之行,更让我真真切切的看见和体会到了这种爱。
胡家窑,一个名不见经传、几乎要从人们记忆中消失的小山村 ,却是我魂牵梦绕的地方。我已经把那里视作我心目中的第二故乡,因为我曾多次来到这令人难忘的地方。这里有着纯净的自然山水,淳朴的人文环境,还有着充满现代气息的万亩葡萄园。美丽与富饶相约,原始与现代并论。平坦的油漆马路在一片片葡萄架下蜿蜒,一直通往墨泉先生的家门。
下了汽车,便看见墨泉先生的母亲——于妈妈倚在门口,等待着我们。老人慈祥的面孔在晨阳的照射下,越发显得可亲、可爱。
七十六岁的于妈妈耳不聋眼不花,只是腿部有些行动不便 。看见我们到来,便忙前忙后地张罗着,一口一个“闺女”,叫得我肠热肚暖!
于妈妈平时大部分时间住在她老儿子、也就是墨泉先生城里的家中,春暖花开时节,老人便回到她生活大半辈子的老家,一个人要是嫌老院子寂寞,就吃住在大儿子或者二儿子家里,因为儿子媳妇都孝顺,家境也很富裕,所以老人生活得很随意。在这世外桃源般的地方,老人每日与房檐下叽叽喳喳的鸟雀为邻,侍弄一下菜园子、花草什么的,日子过得很惬意。
人们常说:“老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 这话一点不假,墨泉先生是于妈妈的老儿子,同时在社会上又是一位优秀的人才,所以老人对他更是疼爱有加。席间,老人在叮嘱我们吃菜的同时,不住的往老儿子的碗中加菜。老人把一张煎饼撕成三段,拿起其中的一段,卷进几片酱牛肉,递到儿子手中,然后不错眼珠的、专注地看着儿子大口吞咽,就在儿子将要吃完的时候,老人又拿起另一段,卷进一片干豆腐、生菜、葱和酱,及实地递给儿子。如此循环,乐此不彼,直到儿子吃饱,老人又亲手盛上一碗小米粥,叫儿子“灌灌缝。”在儿子整个吃饭的过程中,老人的眼睛大部分时间是停留在儿子的脸上。那种目光里,饱含着爱怜、慈祥、欣慰。甚至可以想象,此时此刻的老人,恨不得一把将儿子抱进怀中,提匙入口,像小时候那样,一口一口将儿子喂饱,方觉放心。一米八零的儿子,在母亲眼中,永远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母爱,这就是伟大的母爱!此情此景,激动地我热泪盈眶!
饭后,坐在热呼呼的大炕上,于妈妈又十分自豪地说起了孙子,墨泉之子。老人说:“我这孙子,十四个月的时候,他爸爸把他抱回来,就一直和他爷爷我们三口人在一起生活,和爷爷奶奶的感情非常深。爷爷去世时,他只有十一岁。可他却像大人一样懂事,十岁出头的孩子,不吃不喝,一直跪在爷爷灵前,谁都拽不起来。”说到这里,老人的声音哽咽了,眼睛里充满了泪水。此刻此刻老人的心情一定很复杂,既有对逝去亲人的怀念,又有对远在他乡发展的孙子的牵挂。
今年十八周岁的孙子,学习成绩优秀,在大学就读。小伙子外形帅气,且多才多艺,说到孙子,于妈妈脸上的阴霾已经散尽,露出了朗朗的笑容。
常言道:“母慈子孝,” 这话在于家一点都不假。别看墨泉先生长得高高大大的,可在妈妈面前,却仍像个孩子一样。妈妈在老家的日子,他只要是抽得出时间,就一定会坐班车跑出百十多里地,回来陪在妈妈身边。每日和妈妈一起,种种菜,浇浇花,或者修缮一下陈旧的房子和院墙。母子二人其乐融融得生活在儿时的天地里,对此,于妈妈十分宽慰:“人家儿子长大了,都愿意远走高飞,我这儿子就愿意回到这儿,和母亲呆在一起。这破妈有啥好的,儿子就是不嫌弃!”几句话,把儿子说的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了。
阳光跳跃到院子西侧的树梢上,把落日前的金色余晖洒落在院内的谷地里,半尺多高的谷子苗,绿油油亮闪闪的,长势正旺。老人说,这些谷子秋后能打百十斤小米,差不多够一年吃新鲜得了。
到了返程的时候,我们却不忍心和老人说再见。因为墨泉先生的休假已满,也不得不和我们一起返程。此时,于妈妈拽拽儿子的衣襟,拍拍儿子后背的尘土,牵着儿子的大手不愿松开。
这时,一首熟悉的的歌曲忽然在我心中响起:
你身在他乡住有人在牵挂
你回到家里边有人沏热茶
你躺在病床上有人掉眼泪
你露出笑容时有人乐开花
啊,这个人就是娘
啊,这个人就是妈
这个人给了我生命
给我一个家
啊,不管你多富有
无论你官多大
到什么时候也不能忘记咱的妈
直到我们走出百十多米,暮然回首,还看见老人佝偻的身躯倚在门框上,撩起衣襟擦拭眼睛。夕阳中,弯曲的身影,定格在我模糊的泪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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