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朝阳网】我爱蓝色的夜晚(姚玉民)

摘要:又送走了一个蓝色的夜晚,当我匆匆收起这一叠最后整理过的文稿时,几缕橘黄色的曦光已从淡蓝色的窗纱上透过来,温柔地照在我的书桌上。啊!这是太阳对我亲切的呼唤和深情的抚摸。

我爱蓝色的夜晚

文/姚玉民

  又送走了一个蓝色的夜晚,当我匆匆收起这一叠最后整理过的文稿时,几缕橘黄色的曦光已从淡蓝色的窗纱上透过来,温柔地照在我的书桌上。啊!这是太阳对我亲切的呼唤和深情的抚摸。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轻轻地拉开窗帘,伫立窗前静候着那轮岁岁依旧又日日常新的太阳从薄雾朦胧的凤凰山后跚跚踱出,携着霞光幽雅地徘徊在寂寥的天际。

  我向太阳走去,阳光下有我的事业。我们要生存要发展就要去拼搏去奋斗。在物质世界里,或有一种动力在驱赶着你,或有一种魅力在引诱着你,总之使你得一刻不停地去劳碌奔波。商潮滚滚物欲横流,其实人们已武断地将大自然对时空的合理匹配给破坏了,用烈酒、狂歌和迷乱的灯光搅拌在黑白交界处,从而人为地延长了白天无情地缩短了夜晚。当然,我不会辜负每一个金色的白天,但我更加珍爱每一个蓝色的夜晚。因为,它是我生命之车的驿站,是我灵魂栖息的港湾。在以物质筑成路基的人生旅程上,尽管我跋涉得很疲劳,但在内心深处,我总渴求着、构建着,并竭力地固守着一小片十分可怜的精神家园。于是,也就有了去年那本《蟋蟀夜歌》,又有了今年的这本《蓝色的夜》,还将有明年的一本《星月笔谈》。

  实际上这本小书应该先于《蟋蟀夜歌》而问世。而在《蓝色的夜》之前应出的是一本经济杂文集《星月笔谈》。这里确有些曲折。

  说起来嗜书如命,如醉似狂地读一些文学书籍还是少年时代,偶有闲情搞点舞文弄墨的勾当已是在青年时光。而那时的确没有太多的书可读,也没有那么好的事可写。后来参加高考志愿全报了师范学院的中文系,阴差阳错却走进了商业学校的大门,当教师搞文学的梦想遂成了泡影。当时满肚子的不情愿,总抱怨命运不济误入歧途,每对人言是老母所逼、生活所迫、无可奈何。可是学了半个学期,竟然深深的迷上了经济,似乎觉得亚当·斯密、大卫·李嘉图,还有马克思老先生,比崇拜已久的李白、苏东坡、曹雪芹、鲁迅还要高大许多,特别是也实用得多。于是也就迷途难返,再不吟“田园将芜胡不归!”了。毕业后一直从事经济工作,十几年也算是全身心地投入,实践中又读了一些经济类的书。读书工作之余,偶有所得就随笔记下,渐渐地也积累了一些东西,基本是属于经济杂谈之类的文章。我一直想把它整理出来编成一本书,并且拟就书名曰《星月笔谈》。九三年下半年在省委党校学习,我开始动手整理这些文稿,搬出了厚厚十几本笔记抄录和修改,在整理的过程中重新发现了这些信笔写出的散文和诗歌,也就随手录于别册。偶然被一位文学界的朋友发现,他热诚地鼓励我将它们抛出来。于是,作为《星月笔谈》的副产品《蓝色的夜》和《蟋蟀夜歌》的初稿那时已经形成。先是准备出版《蓝色的夜》,但总觉水平太凹,有些羞于见人,加上文字量较大,只好暂且放下,匆匆抛出了一本诗集《蟋蟀夜歌》。诗集出版后意外地得到了许多朋友、同学和文学界师长们的肯定和鼓励,从而使我又增加了些许信心。今天,再鼓勇气将《蓝色的夜》这本水平更加业余的散文集抛出来。这样《星月笔谈》反而谈在最后了。

  这是一本地地道道的随笔。因为是随随便便走笔而成,所以就谈不上什么水平了。但这的确是我在十几年的时间里读书、工作、生活、思索中的一些感受,书中收进的大体是从七八年到八八年这十年间的心得。这十年恰是我们的国家改革开放的关键时期,也是我从青年步入中年的一段特殊难忘的岁月。十多年来,我们的国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巨大变化,追随着时代的脚步,一个经济工作者当然不会漠然处之。在思索中,一束激情的火花闪成诗行,几串思想的露珠凝成了文章,虽不会对社会有很多价值,但到底还是留下了那个时代的印记。正因为是随笔,也就必然地体现出它的随意性,也就难免很不成熟。但我在整理时,除了文字上语法上做了一些修改外,基本上未做大的改动,有些篇什就在笔记本上直接打入了电脑。我愿意以真实的面貌和诚实的心来面对这个世界上的所有朋友。

  十几年来,我一直在经济综合部门工作。经济工作要求的是准确、精当、简练、实际,不允许夸张,更来不得浪漫,我深知经济和文学所遵循的是截然不同的规律。前者需要抽象思维,后者需要形象思维,二者是有矛盾的。我必须承认,多年的经济工作和十分繁忙琐碎的事务,已经将我青少年时曾有过的一点纯文学的情怀消磨去了许多。我发觉,有些文章本来是从文学入手,写着写着就不知不觉地滑入了经济的轨道,对此,我看着看着就哑然失笑又无可奈何。但是,作为一个爱好文学的经济工作者,我既不能抛弃我的本职工作,同时我又割舍不下我仅有的一点业余爱好。少年读书时,看了陶渊明的《五柳先生传》上有“好读书,不求甚解”句,觉得似是对我而言。而今尚需补上一句:喜动笔,不务精工。这应该是对我更确切的写照。今后,我也许还是这样:稀里糊涂地干经济,乱七八糟地写诗文吧!但无论如何,我还要尽快地将我的《星月笔谈》抛出去,不然,就有不务正业之嫌了。

  依恋不舍地送走了九五年最后一个蓝色的夜晚,我拥抱着已是九六年一轮新的太阳。在日月的又一次更迭中,我已悄然迈进了孔老夫子为我界定的不惑的门槛。回首逝去的许多时光,我的心中忽而生出一股无可名状的、充满温馨的淡淡忧伤。啊!岁月匆匆,让我加倍珍爱那更加值得珍爱的白天和夜晚吧!值此我也更加体味到人生的美好和友谊的珍贵。在这本小书的出版过程中得到了许多文艺界、出版界师长和朋友的鼓励和帮助。鸭绿江文学月刊社副主编散文作家宁珍志先生在百忙中帮助策划并写了序言。著名书法家启功大师的弟子张志和先生从遥远的京城题寄了书名,董江涛先生在病床上搞出了封面设计。一个业余作者能得到这些师长们如此的关怀和厚爱,我永远怀有深深的感激之情。同时向恒波、建林、云辉以及在这本小书出版过程中给予关怀、支持、帮助的朋友、同学、同志致谢!辞旧迎新之际,让我怀着深深的谢意,向这个美丽的世界,向所有关怀和热爱我的师长朋友深鞠一躬。顺祝新年快乐。

1996年1月1日于龙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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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玉民,笔名一民,在政府部门从事宏观经济管理工作多年。工作之余,坚持读书写作,系辽宁省作家协会会员、朝阳市诗词学会副会长、朝阳市楹联学会理事、朝阳市龙翔书院顾问、香港大公报特约记者。在报刊上发表诗歌、散文、杂文等文学作品近百篇。著有诗歌集《蟋蟀夜歌》、《雪泥鸿爪》、散文集《蓝色的夜》、杂文集《星月笔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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