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老家大门口有棵大柳树。奶奶说大柳树与我同龄,是我出生那年,爷爷亲手栽下的。于是我叫它“兄弟树”。
兄弟树
文/丁先达 编辑/雅贤
老家大门口有棵大柳树。奶奶说大柳树与我同龄,是我出生那年,爷爷亲手栽下的。于是我叫它“兄弟树”。
“十一”长假回乡下老家,发现大门口的大柳树不见了。奶奶告诉我说,夏天那阵子刮台风“丽莎”,大柳树老了,树干空了,经不起折腾,枝干被刮断了,把东院老李家新买的小轿车都给砸坏了,幸亏没砸到人……
伫立在大柳树曾经生长的地方,触景生情,往事如一张张泛黄的照片在脑海中映现。多少年来,大柳树像兄长一样护佑着我。为我遮阴纳凉,帮我抵御风雪。放学了在树下写作业,与小伙伴玩游戏。每年过年“接神”,去河沿“轱辘冰”回来,都要围着它转上几圈,嘴里念叨着“小树小树你别长,等我长大你再长……”那稚气的童音便在耳边久久回荡。
大柳树,我的“兄弟树”,而今已离我而去。没有告别,甚至连只言片语都没有留下。想到这,一丝无奈缠绕眉心,一缕酸楚涌上心头。
“啥东西都会老,树不老就撑破天了。伐了大柳树,赶明儿再栽棵梧桐。”在大门口,迎接我的爷爷蹲在大门柱下,嘴里叼着烟袋,他使劲地吸了两口,将烟袋锅朝鞋底“啪啪”磕打几下,火星闪烁。又将烟袋放进嘴里,嘴巴一鼓,用力一吹,“哧”,一团清烟从烟袋锅里涌出。“没梧桐招不来凤凰。寒木春华,或许咱娃今年领个漂亮姑娘回来过年哩!”爷爷说着眼里闪着期盼的光。
此刻,我的心是沉甸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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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先达,男,辽宁辽阳人,1968年生,自幼爱好文学。22岁开始在报刊上发表散文作品至今已三十多年,作品《让座》、《献上一束达子香》、《又见炊烟》、《听雨》等数十篇在《辽阳日报》、《辽阳文学》、《辽海散文》、《千山晚报》、《首山》,《首山通讯》、《在场微散文》等省、市报刊、杂志、网络平台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