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楼与土坷垃的故事
文/杨凝 编辑/褚驹
“茅楼”,对于现代都市人,尤其是今天的年轻人来说,也许是一个有些陌生的词儿。如今,这个词儿已经被更多、更文明的词汇所代替,如洗手间、卫生间。然而,最通俗的称呼,莫过于直白的“厕所”了。
提及茅楼,不得不说一说我小时候亲自经历或耳闻目睹的“粑粑事儿”。
那时农家的茅楼,常搭建于房子的后面或者房山头。就地直挖一个深浅不一的大坑,有条件的放一个缸在里面。茅坑上面,用秫秸搭个一人来高的棚子,这就是茅楼的基本样貌。来此拉、撒不必多说,今天着重说一说便后揩腚的糗事。
40多年前的农村,那时还叫生产队,物质极度匮乏,基本的口粮能解决就很了不起了,所以人们也无心顾及拉完屎用啥擦屁股的问题了。不过,那时的拉撒,应该说很惬意,农村的广阔天地随处可拉可尿,好比原始社会的状态,无拘无束。那屎尿经风吹日晒,自然“轮回”为上好的肥料,做到了有机循环、废物利用。
撒尿很简单,完事儿了抖干净了就行。拉完了想擦屁股也不复杂,就地取材,石头块、高粱秸、玉米叶,有啥用啥,但最好用的莫过于土坷垃。用土坷垃擦腚环保、舒适。在我看来,其所具有的自然吸附功能绝不次于如今的手纸,且无任何化学增白添加剂等有害成份。所以,那时的人们虽然生活状态原始,但却少有像今天这样杂七杂八的邪病。
记得老人们也常说“土坷垃擦腚不得病”。至于这话有无科学依据无从考证,但确实做到了绿色环保,就地取材。自然,这土坷垃也就成了一些人家茅楼里的必备物品,大小不一,堆于角落,随用随取。用完了弃于粪坑之内,待来年送到地里壮庄稼。
曾几何时,这一广大农民群众沿用了数千年的擦腚方式,如今也终结在了这个物质丰富的时代。茅楼还是那个茅楼,粪坑还是那个粪坑,只是手纸、报纸取代了土坷垃。
总感觉那片广袤的绿色土地,似乎也不再有曾经的那种绿色了。喜乎?悲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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