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北水镇系列”之长城——亲手触摸的历史(袁海胜)

摘要:司马台长城的独特之处,是在修复中尽可能地保留了长城原貌,即使光阴摧蚀的痕迹,譬如断壁残垣,仍历历在目。像位饱经沧桑的老人,衣衫褴褛——让时光给造得不像样了——但仍精神矍铄,守在古北口的关隘。一眼看去,万仞飞度、雄关盘桓,不免让人心生悲壮和豪迈。

“古北水镇系列”之长城——亲手触摸的历史

文化信使/袁海胜  编辑/雅贤

  司马台长城的独特之处,是在修复中尽可能地保留了长城原貌,即使光阴摧蚀的痕迹,譬如断壁残垣,仍历历在目。像位饱经沧桑的老人,衣衫褴褛——让时光给造得不像样了——但仍精神矍铄,守在古北口的关隘。一眼看去,万仞飞度、雄关盘桓,不免让人心生悲壮和豪迈。

  古北水镇尽显其静谧、精巧、袖珍、神秘,她是北方的乌镇。游玩司马台长城,需要一个平稳的过渡。水镇不错,楼台巷道、舟船桥埠、小亭流水、花色温泉,一路下来,人不想平静都不行。尔后,长城入目,宛若向平静水面扔块石头,一下激起千层涟漪,惊呼“啊!”或“呀!”长城于燕山犬齿般的山仞之上凛然而立,神态像是说:早就等你们了。何其壮哉!

  时光散逸后,留下青砖城墙。所谓“青”,是经过人工修饰后,砖经过翻新后呈现青涩之态,像兵员补充。城墙大多数砖已经不青了,被时光磨得浅白、浅褐、浅红或叫不准什么颜色,像长城闲暇之时偷着搞过化学实验。这样才对,宛若梦景。古建筑现身时,都存在不真实感,这里面有时空和人的观念搞的鬼。我们的思维和想法,溯时光之流而上,遇到重重阻力,历史没学好、知识欠缺都制约想象力。城砖长约一尺、凝重古朴,厚如立掌。此掌也得是一米八零大个子的巴掌,像吾之掌,仍小寸许。古人真厉害,竟然造出这么结实(我实在想不起别的词)的砖。而城基的石条更朴拙敦厚。石条经三百多年风霜仍整齐规范如旧,一块少说也得一吨重。观者譬如我,想不出古人是用什么办法把它打磨得如此方正,又是用什么办法把这些巨石运到陡峭的山脊之上。这需要卓越的智慧和不屈的精神。

  我们揣测古人的建筑理念,司马台长城无论结构和布局,乃至风格都融贯顶级的建筑美学。从什么角度观看都彰显出奇、特、险的主调。修建者——先是明洪武初年,后经蓟镇总兵戚继光和总督谭伦加固——都突出其雄厚俊美,气势夺人。怎个“夺”法?让敌人大老远一看就先吓麻爪了,还打啥仗啊?回家抱孩子去吧——这是我的臆想。

  司马台长城古北口段全长约5.4公里,分布数十座敌楼。依燕山山势,峰峰相连,城城叠进,构思精巧、设计奇特。此段城墙不仅集长城众多特色于一身,而且别出心裁、特点鲜明。城墙有单面墙、双面墙、梯形石墙、双边墙垛口障碍墙等;敌楼的样式分两或三层,扁形、圆形、拐角形,个性分明;敌楼顶有平顶、穹窿顶、八角藻井顶等,样式可见歇山式、悬山式、硬山式、卷棚和重檐悬山式;敌楼上的望亭,有一间、三间房、三间房加前后廊或加周围廊等等(资料来源网络)。

  5.4公里内,城墙和敌楼格局繁复,像是在搞一场建筑竞赛。估计现在的开发商也望尘莫及。城上兀立一段天梯,约一百多米,或者更高,可惜我没带尺子量。倾斜85度。我用手掌试了一下,这个坡度别说站人,就是放任何东西也得叽哩咕噜滚下来。台阶仅可容脚,立足处左右一砖宽,两面是刀削般的悬崖。套用周星驰的话:搞什么搞?人只能爬行,何止胆寒?高血压和晕高者望而却步,我都却(怯)好几回了。登完长城(也就走不到三分之一)一身大汗,一多半是吓的。

  司马台长城建于明洪武初年,距今已646年。城墙斑驳,石灰抹缝几近于无,有草探出头来。严格点说,这棵草要比人通晓历史。我向它敬个礼,当然是在大伙没注意的时候。

  城砖——先说马道上——磨得不像砖样了,密布光阴蚀透的孔眼。这里面隐匿马蹄声,也包含我旅游鞋的踩踏。楼台上有颓败处残砖横陈,棱角尖锐,砖内瓤挂着尘土,透出深藏的青色。也看得出砖体坚硬,几百年保持原样,不比现代的技术差。我用手摸城墙之举似乎轻佻,像对不住646年的历史。实际上我是用这种方式感受历史的粗糙面,掌心似乎接触到了1369年之后的时光。我们说“历史”,感觉有些虚无,不如用手摸一下城墙,没准戚继光也摸过那里,宛若与戚将军击掌,“耶——”,那多好!

  戚继光最英武之处是抗倭,增长民族自豪感。我们在2016年相遇,虽然只是手抚之处,仍倍感欣慰。暗自思忖:以砖石筑城,强敌难挡祸福不定;以民心筑城,家国永固精神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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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海胜,辽宁省朝阳县人,业余写作者。辽宁省作家协会会员,辽宁散文协会会员,朝阳散文沙龙成员,《今日朝阳网》文化信使,朝阳县农村信用合作联社员工。出版散文集《月色河边》、《永不锈蚀的钥匙》、《春天鼓掌》。在《人民日报》、《福建文学》、《延安文学》、《芒种》、《鸭绿江》、《散文百家》、《中国文学》、《青海》、《佛山文艺》等报刊发表过作品。座右铭:进入一种文字的修炼,生活才算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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