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院的故事
文化信使/闫红英 编辑/雅贤
编者按
大年夜,村庄被红彤彤的灯影烟花映耀成喜庆、祥和模样。尽管右邻的老院子早已空空如也,记忆就像秋天的场院,堆满了丰收的粮谷,拥挤不堪。岁月恰恰是那把镰刀,不管我们愿不愿意,一味的挥舞,收割着我们绝无仅有的短短童年。整整40年了,我生于此长于此,老院子承载我童年全部的喜怒哀乐。
我们70后都是晚熟型,很傻很天真很快乐。请在夜深人静,慢慢回忆。
(五)藏猫猫
那一年,我11岁,小叔12岁。
秋天是藏猫猫最好的季节。
每年秋天,都在我们两家后院临时打个“场院”——圈出一块地,平整,压实,撒草木灰,再压实,然后把谷子、高粱、大豆晾晒到场院上,摊开用磂轴压,把谷粒、大豆粒脱出来,这是最原始的方法。我们在谷子上张跟头打把式,不亦乐乎。
秋天的晚上,圆圆的月亮从东山升起来,照得场院如同白昼,比家里的白炽灯泡还要亮。月光越好,我们越兴奋,小叔负责分伙,我们藏猫猫。场院四周都是一堆一堆的谷垛、高粱垛。大家你找我藏,不觉到深夜。轮到我藏了,我选择了场院外最远处的高粱垛,那一大垛高粱秸秆藏一个瘦小的我不在话下,更何况,我可以钻进秸秆最深处,嚼几根甜甜的高粱杆儿。我不知道嚼了几根高粱杆儿,甜丝丝冰凉凉的,无比受用。上了一天学,又跑了大半夜,我累了,渐渐的外面的喧哗声模糊了,夜安静了。
小叔回家刚入梦,就被舅奶从被窝拎起来一顿胖揍,然后让他跟着大人们一起去找我,大家在两家的院子、柴火堆,各个角落里找不到,又去场院翻了个遍都没找到,最后翻到我藏身的高粱垛里,掀开秸秆,我抱着甜杆儿留着口水正做梦呢!虽没有挨打,却被妈一顿骂。我觉得小叔是个坏孩子,偷偷回家把我扔下了,决定再不跟他玩儿了。再后来我也长大了,懂得了男女有别。
那一年,我家的房子已经是砖瓦房了,小叔家负担重,始终没有再翻建房子,一直到搬去楼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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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红英,女,笔名(网名)妮子,1978年生人,《今日朝阳网》文化信使。热爱生活,乐观向上、爱好文学、舞蹈、户外,以此陶冶情操。一向主张以纯朴、阳光心态面对生活,系辽宁喀左“红馆生活派”创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