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捧蟾蜍过马路
——记动物保护主义者白云山
文/吴守贵 编辑/繁花似锦
刚进四月,塞北小城朝阳已是南风习习,春意盎然了。憋屈一冬天的杨柳枝条逐渐变软,并摇摆着纤细的腰肢随风舞动起来。鹅黄色的迎春花、粉红色的桃花竞相开放。河边的小草、苦菜们像刚刚睡醒的顽童,睁开惺忪的眼睛,伸个懒腰顺势钻出地面,享受温暖阳光的爱抚。
白云山,辽宁省喀左县南公营子人,蒙古族。退休前是朝阳市歌舞团舞蹈演员,1.75米的大个儿。当年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如今虽然年逾古稀,两鬓飞雪,但体格硬朗,精神矍铄。他性格直爽、乐于助人,心地善良,热爱自然。四月三日那天,白云山和老伴带着小铲和塑料袋,坐上21路公交车到市北郊苗圃一带剜野菜。当他俩下车后,走到每年生长野菜最多的那块地一看,地还是光秃秃的,并未发现野菜。据附近村民说,因朝阳今春比往年干旱,雨水少且来得晚,所以,大地苦麻子、苣荬菜等还没露出头角。
他和老伴都是乐天派,并没有因没剜到野菜而情绪沮丧。他们沿着大凌河西岸马路南行,马路上大车、小车、工程车,来来往往川流不息。他们一前一后不紧不慢向前走着。突然,发现左前方有只二碗口那么大的大蟾蜍,背上还驮一只有拳头那么大的小蟾蜍,欲横穿马路,并已爬到马路的三分之一处。白云山看见这两个蟾蜍处境十分危险,紧走几步伸开两臂,想保护那两只蟾蜍,并示意路过司机减速绕行。但由于车辆太多,且蟾蜍爬行太慢,在情急之下,为了它们不受到伤害,白云山顾不得蟾蜍皮肤分泌的粘液是否有毒,毅然决然赤手捧起蟾蜍送过马路,并轻轻放到地面上,小蟾蜍仍旧死死搂住大蟾蜍脖子不放,动物这种行为,是蟾蜍春心荡漾、两情相悦所为还是母子情深、不忍抛弃之举,人类难以解释,也许是处于动物本能吧!白云山和老伴目送两只蟾蜍安全爬向密林深处,才放心上路回家。
下午四点多钟,白云山同往常一样去接放学的外孙。刚走出小区门口,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墙头上落着两只小鸟。乍一看,通身羽毛是黄褐色的,仔细瞧,鸟的腰部有一圈白羽毛,脖颈和肚皮也是白羽毛。体态娇小玲珑、羽毛油光铮亮,它们的叫声像一对有修养夫妇的对话,轻声细语、嘟嘟噜噜。听后不仅不觉得烦人,反而有悦耳之感。一雄一雌,雄鸟比雌鸟略大一些,它们不怕人,轰也不飞。他徒手捉来送回家,让老伴替他去接外孙,自己到鸟市买个鸟笼,抓把小米,加点水,两只小鸟就大摸大样地吃喝起来,并无陌生之感。他看两只小鸟能吃小米、能喝水,就知道这俩鸟可以收养成活,他十分高兴。他心里一直觉得这两只鸟是今天上午被他帮助的那两个蟾蜍幻化而来。他不知这俩小鸟叫啥名字。第二天上午,他提着鸟笼去鸟市请教行家,人家告诉他,这种鸟学名叫白腰纹鸟,俗称十姐妹。因这种鸟愿意帮助别的鸟孵蛋,又叫保姆鸟。
白云山回忆起,一九六九年他刚来朝阳歌舞团报到时,在宿舍里发生的一件小事,尽管过去快近半个世纪了,但记忆犹新、历历在目。他同来自沈阳的同事住一个宿舍,沈阳那个同事比他早报到几天。白云山看到同事捉来的塔燕,他用绳拴着塔燕的一条腿,脑袋朝下吊着,塔燕既吃不到食也饮不着水,看着实在可怜,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塔燕就得饥渴而死。他动了恻隐之心规劝同事:“过去老人常说,‘鸽子不吃喘气的,燕子不吃落地的’,塔燕是益鸟,专吃蚊虫,从不祸害庄稼、糟蹋粮食,应该放了它,让它自由飞翔。”同事听了他的劝说,觉得他说得有道理,就同意放了塔燕,当即解开绳索放飞,但塔燕已经飞不起来了。白云山为了挽救这只塔燕,竟手托塔燕跑到南塔,徒手爬上二层把塔燕送回塔上。
世界之大,物种万千。但随着人类活动的日益增加,动物生存场地不断遭到破坏,不少稀有物种正在灭绝或濒临灭绝。地球是人类、动物的共同家园,不是人类一家的家园,动物是人类的亲密朋友,人类和动物都是地球成员,同住地球村,要和谐相处同呼吸共命运。
白云山几十年如一日,热爱自然、保护动物,尤其对小动物更是怜爱有加。他多次收养别人弃养的刺猬、鹦鹉等流浪小动物,他是动物保护主义者,也是动物保护志愿者和先行者,值得钦佩和学习。人在做,天在看,好人一生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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