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拟定的四十多天的美国旅行行程中，我将把我看到的、听到的和所思所想随时记录下来和朋友们分享，请关心我的朋友们每天关注我，对我们共同感兴趣的问题进行交流互动，帮我排疑解惑，助我做一个清醒的行者。

体会购物（美国纪行之四十二）

文化信使/ 邹本殿 编辑/明月

　　在国内我是最不愿意进商店的。向来都是一种风格，准备买什么东西，先想好了去哪个商店，然后直奔那个商店，那个柜台，找到所需要的商品，买了就走，不再光顾其它。一般的家庭生活用品也不用我买，所以我很少逛街。但逛书店除外，尤其实行开架卖书以后，一边选书，一边看书，所以我只有在书店才舍得花时间。另外，在国内时都是独来独往，不受其它条件限制。

　　到美国就不同了，一些生活必需品是需要亲自去购买，特别是距离住处不远不近的超市一般都是我步行去买东西，这样就能经常体会购物的感觉。有时与家人一起去商店就得有点集体观念，等大家都逛完了，买齐了东西后才能离开。时间长了也摸清了这里的商业布局，基本上看懂了美国商店交易的一般规则和管理模式及程序。

　　美国的中小城市的一般在市中心区域供市民消费的商店非常少。纽约的曼哈顿百老汇大街等地的商业圈中也大都是高端商品商店，供市民消费的大型生活超市极少。特别是首都华盛顿更是如此，在市中心区域根本就看不到大型购物超市，为了买几根香肠我们还得跑到十多公里外的郊区沃尔玛超市去买。这些大城市的大型名品店商圈和大型生活超市也都设在郊区。我在以前的文章中曾分析过，城里地价高、建设商店和租用开办商店用房的成本大，美国人又离不开汽车，都开车去商店，就需要很大的停车场，在城市寸土寸金的地方停车都是问题。昂贵的租金和经营成本都把商家的经营场所挤到了城外。似乎居民们并没有以此为怪，因为大部分消费人群本来就分散在市郊，而且商店搬到郊区，经营成本低了，商品的价格也降下来了，居民们也得到了实惠，所以就进一步推动了远郊商业圈的发展和繁荣。

　　美国的大大小小的奥特莱斯分布在各个大小城市的郊区，几乎汇集了美国所有的名品服装鞋帽和箱包等商品。一般都是在朝九晚九之间营业，不管是礼拜日还是平时，这里都集聚着非常多的顾客。我们去了不下五六个这样的商业区，辛辛那提、代顿、哥伦布等郊外的店都去过，几乎每次都要找很长时间才能找到停车位。

　　我对名牌什么的不明白，但儿子他们说，这里有些百十美元的商品，国内名品店同样的商品要几千元人民币才能买到。如果遇到商品打折会更便宜。在这些商店里有着众多的说着汉语的顾客，因为奥特莱斯这样的商店物美价廉，是国内的奥特莱斯所无法比拟的，这类商店往往是中国大妈们扫货的最佳去处，也往往成为中国游客到美国旅游的购物天堂，很多到过美国的人也都以到过奥特莱斯购过物而提高自己的身价。

　　但这些商店打折的一般都是在美国已经过时、不应季和缺号断码的商品，新上市的商品是不打折的。我看好一款包什么牌子的我忘记了，本来想买，但一看价吓得立刻走人，1800美金！一万多人民币的价格我来用就太奢侈了。

　　梅西百货诞生于辛辛那提，早就已经遍布美国城乡各地，后来把总部迁移至纽约曼哈顿的时代广场附近，在美国各个城市的城郊几乎都有它的连锁店。梅西百货公司是美国的中高档百货商店，主要经营服装、鞋帽和家庭装饰品，以优质的服务赢得美誉。我体会到，梅西百货的服务上乘，店设高档大气，但价格相对于奥特莱斯等类型的商店要高出一些。

　　我在梅西百货购物时，儿子对着一块展板中的英文内容给我们翻译了梅西百货与“泰坦尼克”号的故事。上个世纪初人类航海上的大劫难“泰坦尼克”号沉没时，也同时沉没了梅西百货公司的创始人。在“泰坦尼克”号那次不归的处女航的旅客中就有梅西百货公司的创始人斯特劳斯及夫人，他们夫妇还自己带了十几个侍从和服务生为自己服务，可想而知他们富有的程度和气派。“泰坦尼克”号撞了冰山之后，斯特劳斯夫人已经上了救生艇，当她看到在快要沉没的船上的丈夫时，她毅然放弃了生的机会又回到斯特劳斯先生身边。她把自己带来的一个年轻的女佣推上救生艇，还把自己的毛皮大衣甩给了这个女佣。有人劝年纪已近古稀的斯特劳斯先生上小艇逃生，但斯特劳斯坚定地回答，“我绝不会在别的男人之前上救生艇。”然后挽着花甲之年的太太的手臂，一对老夫妇蹒姗地走到甲板上的藤椅坐下，像一对鸳鸯一样安详地栖息在那里，静静地等待着最后时刻的到来。从这个故事中我们看到了斯特劳斯作为男人宁可死去也不去与女人一起去求生的绅士风度，也看到了作为富人的他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不苟且偷生慷慨赴死的气节和勇气，也看到了坚贞的相濡以沫的爱情在生命结束的那一时刻所获得到极致了的升华。我想，梅西发展到今天这样强大也应该是斯特劳斯精神的延续。

　　沃尔玛也是诞生在美国肯塔基州的大型连锁商店，在美国已经遍地开花，在代顿的周围就有十几个之多，而且都是24小时营业，全年只是圣诞节停业一天。商品里几乎人们日常生活所需要的全都可以买到。占比例最大的是各种鲜肉、鲜奶、肉制品、奶制品、蔬菜、水果和面包等。狗粮也是超市中数量和种类很多的商品。因为美国人不吃动物内脏、肢脚、淡水鱼和腔肠类动物，所以在美国人经营的商店内没有这类商品。外甥女说，好不容易看到了一个猪蹄的标志，仔细一看却是狗粮。肥肉、猪皮、猪头肉以及其它动物的蹄头下货都没有，鸡的内脏只有鸡心和鸡肝，鸡胗鸡肾和鸡头他们都不吃，而国人视为毒药的鸡腚尖却可以吃。据说，美国人可以使用瘦肉精做饲料添加剂，瘦肉精使用在美国是合法的，因为他们不吃内脏，瘦肉精只存在于内脏中。这里的商店海产品比较多的是虾类，虾仁、全虾各种超市都有销售。美国人的饮食习惯和饮食结构不一定完全科学，何况他们所不吃的东西也不是很难入口。他们不吃这个也不吃那个，也没见到他们的身体比我们健康多少，尤其肥胖人群的比例特别高。

　　海参、鲍鱼等都是腔肠类动物，在我们国家被视为营养极品，但美国人根本就不吃，所以，在各类商场都见不到踪影。我在美国，只在纽约的唐人街中国人开的商店才看见有出售。看来国人对海参和鲍鱼等海鲜的迷信值得怀疑，因为美国人很注重利用天然生物体合成药品和补品，治疗疾病和增加人体营养以及增强免疫力的研究，我们所知道的深海鱼油、卵磷脂、阿拉斯加洋葱、大蒜素、花旗参等都是作为药品、营养品大量投放市场和使用，为什么他们却把中国人奉为营养极品的海参鲍鱼弃之不顾呢？美国人的药品和营养品一般都要经过10到15年的研究试验周期才能用于临床和投放市场，可以肯定地说，他们不可能没对海参和鲍鱼等做过研究，只是没有什么特殊的功效而没有用它们做原料生产保健品罢了。

　　我们看到，大型超市里有很多种类的药品和营养品出售，但处方药是不可以随便购买的，必须有处方才行。在美国找医生看病的诊疗费和拿到医生处方的费用非常高，没有医疗保险的一般轻易不敢找医生看病。我认为美国的有些非处方药疗效也不错，我便秘已经一年多了，国内各种中药西药吃了上几千元都无明显作用，来这里以后试着吃了两次与巧克力糖一样的治疗便秘的药，很快得到了缓解，一个多月了还没有再犯。当然，也不一定完全是他们的这种药起的作用，可能与饮食结构发生变化有关，也可能吃国内的药正好到这里后达到了从量变到质变的转化才痊愈的。

　　让我开眼的是沃尔玛超市竟然卖枪、卖子弹，各种步枪、手枪、猎枪都有，橱柜上一层是枪下一层就是子弹。柜台上说明购买者为有完全行为责任能力的美国公民。枪支的价格也不高，300美元到700美元不等。还有很多种气枪，有的做得像真的手枪一样，而且20多美元就可以买到一把气手枪，而且气枪不需任何证明。

　　超市里的商品还有很多人性化的做法。比如在生鲜肉食的包装盒里放上一个吸水护垫，可以把渗出的血水吸干，不至于污染容器和环境；面包从中间平着剖开一半，以方便回家加工热狗和汉堡等食物时用来夹馅；香肠等肉食再加工产品很多都是半生不熟的，回去可以第二次加工，以满足不同饮食习惯的需要。但也有不人性化的地方，这里的酸奶很好吃，里面的水果颗粒非常新鲜，就是既没有勺也没有吸管，粘乎乎的没有勺子几乎难以吃到口中。

　　然而，美国的商店几乎所有的食品以外的小商品无一例外地都是中国制造，凡是看着有点像样的顺眼的都是“Made in china”,连超市里面卖的手表都是，手机店、电子产品商店，U盘、充电宝、手机套，凡是你能想到的都是中国货。本来想买点美国的小礼品回去送小孩，淘了一个月愣是一件没淘着。

　　我们国家很多学校都把英语当作必修课，在哪里都可以有几个会说外语的人，包括饭店酒店的服务员也能会几句简单的会话。但美国可没把汉语当做他们学校的必修课，很多商店如果遇不到华人，整个商店都没有会说中国话的。有些东西即使商店里有也找不到，想吃馒头了买袋酵母没人知道英文名叫什么，折腾了一个多小时几乎找遍了超市才找到。好在美国的商品会意的图案比较多，绝大部分都能猜出是来是什么食品。

　　各大超市都有自助式结算柜台，可以自己去扫码、称重和投币结算。无论自助结算还是人工结算，商品扫完码后都放在一个有计重量功能的台子上，在结算没有完成之前是不能取走扫完码的货物的，只有结完算后才能取货，否则会自动报警。这种报警是为了使顾客取走的货物和结账的货物重量保持一致，防止顾客把结过账的货物忘记带走了，是维护顾客利益的。

　　我所去过的超市没有存包封包的程序和柜台，拿什么进去都可以，出来也没有过安全门一样的防盗系统，也没有保安和检查人员监督，全凭自觉。买到的货物只要保留小票，同类的商品拿回去都会给退换，因为已经形成了商家与顾客的高度互信机制，商家都把每一名顾客视为诚信的人。我们看到商店通向外面的通道非常多，没有任何关卡和拦截标志、检查人员和警示语等。

　　在商店内顾客打碎、弄坏任何商品都可以不赔偿，如果是故意损坏的商店也不会与个人发生冲突，警察会来解决的。美国的警察出警的速度快得非常惊人。外甥女的一个同学在加油站加油时油枪故障发生喷溅，担心开关车门会引起火灾遂报警。她的电话刚关掉，消防车、警车和救护车就呼啸而至，迅雷不及掩耳，快得把她自己都吓着了。美国除了有病急救只需救护车出动外，接到火警和匪警时消防车、警车和救护车必须同时调动、同时到场，以防止失火时发生人员受伤、刑事案件中伴有火灾发生，目的是最大限度地缩短救助时间，减少伤亡和损失。所以，在公共场所敢惹是生非者除非不知道这种机制，知道的也没人敢轻举妄动。相信在公共场所寻衅滋事，哪怕故意摔碎商店里一个瓶子进警局的概率也是百分之百，除非能证明自己不是故意的。

　　但在这里也有缺乏诚信的顾客，我们一次购物结算时收银员把我们拿的暗盒包装的鸡蛋打开看了一下，她说有的包装里面数量不足，曾发生过有人把鸡蛋装兜里带走的事情，回去发现少了可能要影响商店的信誉，所以他们要求这类的商品结算前都要检查，以保证不缺斤少两。

　　美国的一美分硬币有些成灾，因为买不到什么东西，所以掉在地上几乎没人去捡，人们只好在超市自助结算柜台把大把的美分投进去。到人工柜台谁也不好意思拿大把的零钱结算。美国一些地方专门有自助式用硬币压制饰品的机器，人们把硬币从上面投进去，从下面吐出来的就是一个小挂件。这也是减少连乞丐都不要的分分硬币总量的一种好办法。

　　尽管超市物美价廉，但挣人民币的到挣美元的国家来消费肯定底气不足，人家不管黑皮肤的还是白皮肤的到超市一买一大车，咱们有时连车都不敢推，因为车大货少看着尴尬，不如用手拿着顺眼。超市看着东西很便宜，一根黄瓜60美分，但乘以6就吓一跳，一天一根一个月光吃黄瓜就要100多人民币。所以，来美国几天后连大白菜的老帮子都不敢扔了，毕竟是一斤花12元人民币买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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