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之韵
文/郑宪宏 编辑/繁花似锦
年,又唤作春节,意味着年是拉开春天帷幕的节日。
年已过,雨水来。“风吹雪片如花落,月照冰文如镜破”的寒意似乎和年一起回家了,暧意肆意狂热地拥抱着大地的躯体,苍穹亦倏然润朗起来了。春,就这样突兀地和我们撞个满怀。
残冬想通过最后一场小雪,显示其行将就木之余威,与春作破釜沉舟的一搏。然而,冬的代言人—雪,首先向春缴了械。看看她们呀,手牵着牵,逶迤翩跹地落到地上,瞬间倒戈就变成了水,迫不及待地与大地缠绵在了一起。
风儿也似乎没了倚仗,不再那么飞扬跋扈,偷偷地向春抛起了媚眼,态度暧昧缱绻起来。她遵从新主人春的命令,轻声细语地将沉睡中的小草们悄悄唤醒。
冰大叔失去了往日的冷峻与逼寒,一如龟裂的大地。冰纹断裂处,斑斑点点,更似一个斑秃的头顶。远处,还有孩子们在冰上面快乐地玩耍。阳光照来,有道刺眼的光束,这光束在春的教唆怂恿下,正在缓缓地将冰面推向万劫不复之地。如果您仔细静听,会听到冰面突然传来“咔嚓咔嚓”的声响,那是冰大叔在痛苦地呐喊,他咬牙切齿声嘶力竭地大喊:“春伢子,你等着,我会回来的!”
“春未到,柳先知”,对春最敏感的是河边的小柳树们。她们晃动着小脑瓜,舒展着枝条,像刚睡醒的娃儿,仿佛一夜间泛出淡淡的鹅黄。微风轻轻吹来,她们动作一致,轻轻舞动着曼妙的身姿,跳起了春之舞。随风轻摇的柳条,没了刺耳的“唔唔”劈风声,像母亲的手,柔柔的抚摸自己的孩子一样,她把春到来的消息第一时间通知了大地,告诉了苍穹。
大地从睡梦中醒来,他在用力抖动,将禁锢在身上冬的魔咒痛快的甩走,把松酥的躯体展现给万物,让生命破土,尽情释放出清新的泥土气息,任春在他上面肆意地奔跑。
天空深邃起来,湛蓝似海,碧空如洗。几片云朵慵懒地躺在苍穹的怀抱中,听着风儿讲述着春的故事。广场上空飘着几个动物形状的风筝,下面是孩子们欢快的笑声。想起清代高鼎的两句诗:儿童散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
快看吧,那些早就hold不住的姑娘们,甩掉了厚厚的冬装,换上了花绿柳绿的春装。三三俩俩、俩俩三三地边耳语边银铃般地笑,笑声传到了春的耳朵里,她加快了归来的步伐。
春主发。春至,心情都喜悦至极。
从来没有期盼过任何一个季节,每个季节都有她独特的韵味,任谁来了,都生欢喜心。对于春,没有朱自清写的那样“盼望着,盼望着”的急切心态。
然而,春给人的感觉还是最美好的。
轮回的起点,生命的重生,满目的新意,总是让人浮想联翩,爱意浓浓。
她用温柔的气韵,把萧瑟肃杀之气征服,让寒冬知趣地告老还乡;她把柔情撒遍苍茫大地,她用和煦的春风吹醒了万物;她催发人们播种希望的情愫,她让人们对生活充满无限的遐想,让人顿感生活之美好。
春,无夏之火热,也无秋之静美,亦无冬之素淡。然而,春之韵醉人心,春之韵迷人魂,春之韵荡人神。
春之韵,在风的呢喃,在雨的顽皮,在云的安详,在水的微澜,在草的娇嫩,在鸟的欢唱,在人的翩跹……
春把希望和生机带到了人间,她促使人们生欢喜心、感恩心、慈悲心,更爱这个世界。让我们闭上眼,呼吸春的气息;张开手,迎接春的怀抱;扭起腰,舞出春的旋律。
醉在人间春之韵,胜似瑶台得道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