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趣事——打鸟

文/李付君 编辑/明月

　　少年的时光，有过多少玩伴。荣子，春华，给了我最初的欢乐。然后是白老七，姜老五，举宝林，再后来是张有，孙福军。

　　最难忘的是一起到林子里打鸟。那个时候还小，不知道怎么保护可爱的鸟儿。只知道吃饱喝足之后的好奇和疯玩。于是跟着那些大一点的孩子，开始自制弹弓。弹弓的支架好找，用钳子把一段八号线给弯成对称的弹弓形状。没有铁丝就找一个大小适中的树杈也可以凑和。关键是那个颇有弹性的弓皮子有点讲究。通常我们都要动用父母给的一点零花钱到商店买那种气门芯儿，一根几分钱的样子。一般要四五根合在一起做成弓。把两端紧紧固定在支架上，中间再用皮子连接，这就是弹兜。最讲究的应该是弓皮用那种汽车里带的。手感柔软且弹性更佳。要是有个人偶尔弄了一个这样的家伙式，到我们眼前显摆显摆，我们都羡慕死了。也讨好似的拿到手里比比划划，试吧试吧。心里暗暗打定主意哪天也想方设法弄一个。

　　那些弹丸儿都是自己找些黑土兑上点水和成泥巴，干稀合适，然后用两只手揉搓，三下两下团成玻璃球大小的弹丸。然后放到阳光下晒干。其实最好是放到外面背阴处阴干。可是我们心里哪里等得及。有时还嫌慢呢，就借着母亲做饭后剩下的灶膛火烧。那时候，学生的课业负担显然没有今天的孩子这样重。放学留的作业无非是生字抄几遍啊，组词、造句或者默写古诗，这是语文。数学通常是几道竖式计算，或者是几道数学应用题。所以孩子有充足的时间琢磨着如何玩耍。去好奇自然里的事情，去触摸自然里的风物，去憧憬美好的东西。没有哪个父母因为孩子的学习去对比和羡慕别人家的孩子。也就几乎看不到孩子回来父母急三火四催促孩子写作业，一遍又一遍唠叨孩子不争气的事情。那个时候的父母真宽容！我们放学回家，可能赶紧让我们洗手吃饭。吃完了，大人们做大人的事情，小孩子自己找喜欢的事情玩去。大人孩子彼此相安无事。所以通常没有哪个家长会管我们蹲在灶坑前烧那些团好的湿泥巴球。

　　最好是一个周末，阳光明媚，岁月静好。约上一两个合得来的玩伴。拿上各自的弹弓，兴冲冲奔向熟悉的小松树林。一进树林，我们都蹑手蹑脚，大气不敢出，生怕一不小心惊飞了那些可爱的鸟儿们。我们那里的鸟不过是些麻雀、画眉，蓝大胆什么的，如果运气好的话，还可以遇见那些体型较大颜色艳丽的松鸦。其实在这光影静好的时空里，那些鸟儿自如婉转的鸣叫声才是最入心的音乐。是不是也有在这美好的时光里谈情说爱的鸟儿们呢！可是我们这些无知的少年啊，一心想试试自己的身手。更在意的是自己能够练就一手指哪打哪的必杀绝技。哪里顾得鸟儿的可爱和美好呢。屏住呼吸，寻找到目标，举起弹弓，对准鸟儿，拉动弹兜，最后一松手。可是到底是新手，艺不够精，射不中，未免有些遗憾。子弹飞出去，倒是惊着了忘情的鸟。扑棱着翅膀惊飞，再落到到另一棵树上去。是冒死留恋着一个地方，还是要与我们这些笨蛋周旋一番呢。一时勾起少年的情绪，一场犹如捉迷藏的游戏开启了。

　　现在想来真的没有在意打落鸟几只，无形中却锻炼了少年的反应力，提高了我们使用弹弓的技巧。更重要的是给我们带来了童年那份纯真的欢乐。那是一笔不可估量的精神财富。这才是今天的孩子再也不能拥有的美好的记忆。现在的孩子也不能再玩这种游戏了，因为鸟类是人类的好朋友，不能再打鸟破坏生态平衡。打鸟也成了一种我们那代人童年的记忆。
　　（李付君，就职于辽宁省朝阳市第十四中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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