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落日的余晖,慢慢地铺满了大地。
一抹残阳
文/陈桂利 编辑/繁花似锦
落日的余晖,慢慢地铺满了大地。
我顶着微寒的晚风,漫步在暮色的田埂上。
我看见,田野里有一老汉在铲草。
他弯着腰,用锄细细地、密密地铲田间的杂草。
一会儿,他直了直也许发麻的腰,拭去了脸上的汗水,凝神地望着那转瞬即逝的残阳。
此时,我不觉仔细地端详他的面颊,那是写满岁月艰辛的图谱,是艰辛对他无情的馈赠,也是艰辛最得意的雕品,更是汗水印下的痕迹,是那深沉的爱的刀刻的永恒。
总之,这是一幅刀刻板雕的棱角分明、皱纹纵横的脸,是一幅浓缩的地质文图。
他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呼出了一串沉重的迷茫,又弯下了腰。
我此时觉得,他是那样的痛苦,这转瞬即逝的残阳,毕竟给了他一点隐隐的不快。
就这样,他执着地铲呀,铲呀,我的思绪伴着他那有节奏的喘息声,飘曳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卷入悠远回旋的浪涛……
残阳,最能说明过去的无私和风烛残年,和傍晚对大地的一腔痴情。
他仍将一抹微弱的余晖忘情地洒进脚下孕育幸福的每一撮泥土之中。他和土地的关系就像残阳和大地的关系一样缠缠绵绵,情愫无尽。
他只知一味地将幸福雕琢,从不计较自己的归宿是凄凉还是壮丽。真是但愿众生皆得饱,不辞赢病卧残阳啊!
太阳已经下山了,一切都安逸舒适地睡去了。茫茫的暮霭泛起了思索的浪涛,一切都模糊了。
他拖着疲惫的身子,迈着沉重的脚步回家了。我望着那颤巍巍的背影,似乎明白了什么。
哦,田野里,仍拥着一抹火热的残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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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桂利,辽宁省葫芦岛市连山区作家协会会员,以散文、故事、传说创作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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