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两个灵魂的呼吸

——高海涛散文印象

文化信使/贾忠武 编辑/明月

　　六月二十五日，著名学者、文学评论家、翻译家、散文家高海涛先生来辽宁朝阳讲学，作了题为《辽西与世界：乡土散文创作视野》的报告。其中讲了“看”与“看见”的问题。“看”是一个大众化的问题，就是感官感知感受。“看见”就非同小可了。高先生用一位作家的一段话解读了这个问题：二十多年来，直到母亲去世的那一刻，我才真正地“看见”妹妹。这个“看见”可谓是极其丰富而又复杂的。我把它理解为，两个灵魂的呼吸。高先生的散文集《英格兰流年》里就有一些不同寻常的滋味醇厚的“看见”，就像《父亲的菜园母亲的花园》里的菜灰色的打着补丁的或是青烟一样的母亲的身影或是乡愁吧。

　　站在湿漉漉的《青铜雨》里，“看见”了头上奔跑着灰鼠一样的灰白头发的詹姆斯先生对雨的情感，那是世界“雨王”，是雨的“精神”。先生对教授的怀念与尊崇，丝毫不亚于“辽西的雨王”——父亲。那是承载着辽西人的虔诚与信仰的“雨人”，终生奔走在辽西田间的“雨人”。就像古铜色的大鸟，从《庄子》的世界里飞出来，飞翔在辽西人精神的天空里。我和詹姆斯教授，还有父亲，都是互相倾听着灵魂的呼吸的声音的。

　　漫步在《父亲的菜园 母亲的花园》里，似乎母亲不曾老去，就静静安睡在菜畦边，手里握着一把红莹莹的如小孩子面庞一样的水萝卜，似乎还做着快乐的梦幻，脸上挂着盈盈的笑意。那简直就是精神的雕塑，屹立在灵魂的世界里。两个灵魂的呼吸互相氤氲着。母亲就像一尊菩萨，端坐在作家的灵魂世界的莲花座上。

　　倾听《三姐九歌》，既为三姐的政治青春自豪，又为三姐的老来伤子悲恸。最动人的不是拽着三姐的衣角学唱歌，也不是领着三姐逛沈城。最揪魂儿的是，我说下次领着姐去看海，姐笑着说：“我还真没看过大海，不过弟弟的名字里有大海。”读到这里，热热的泪水流淌下来。

　　执手相看泪眼《四姐在天边》。高先生说，亲情散文里比较喜欢这一篇。四姐的一生是苦难的一生。四姐流浪沈阳一节最感人。我真的不知道，从未出过远门，甚至连一个人回家都叫人担心的四姐。竟然拖着一条病腿流浪到沈阳，我极其艰难历尽坎坷地寻到她时，已经比叫花子都惨了，简直是惨到了极点。我落泪了，我的四姐竟然没有一滴泪水流下来。她只是告诉我，她只是为了到沈城来看我的。四姐的精神的脉搏和高先生一起跳动了。尤其是与四姐告别，四姐抬起那微弱无力的手，向我挥手。比徐志摩戴望舒的诗还有意境。

　　读高海涛先生的散文是一种享受，更是一场灵魂的洗礼。时刻叫你感受到两个灵魂的呼吸，叫你更能够“看见”一点儿什么。

　　[责任编辑：赵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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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忠武，朝阳县波罗赤镇初级中学教师，今日朝阳网文化信使。有作品发表于《中国散文诗》《当代小小说》《辽宁邮政报》《辽海散文》《作家天地》《辽西文学》《朝阳日报》《朝阳广播的电视报》等。网刊《中国朗诵艺术杂志》《溪流》《向南周刊》《诗山西》等有作品收录于李镇西教育思想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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