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忆童年
文化信使/凌国福 编辑/繁花似锦
我的老家,坐落在辽西喀左的一个小村庄。
儿时的家,三间土房。不知从几岁起,我就学会了淘气。记忆中,院墙的东北角有两棵大杨树,墙上有一个茶杯粗的小洞。闲时,村里的人们,三五成群,坐在树下的青石板上,聊天乘凉。有时,我弄一截蓖麻杆,偷偷地伸进洞里,用嘴含水,向外猛吹。当然了,把人家衣服弄湿了,回家也少不了挨踢。七八岁的时候,父母就有些管不住我了。记得门前的河沟,有时细水长流。到了冬天,水结成冰,很多孩子都去冰上玩。父亲也给我做了个冰球,没事我就拿鞭子去玩。不知为什么,父亲坚决不给我做冰车。也许考虑到车速过快,怕驾驭不了,出现险情。但孩提时的我,是不甘寂寞的。趁着父母上地干活,我把西屋堆放杂物的柜盖锯成两段,做了两个冰车。那时心眼儿比现在多(还不懂做人要实在的道理),怕父母发现,一个放在自家柴火垛里,另一个放在别人家。父母出去干活,我就出去玩。直到有一天,玩得正欢的我和父亲偶遇,父亲才知道我的冰车是用柜盖做的。接下来……我的成长应验了一句俗语:棍棒底下出孝子。但那时的我感觉很庆幸,没收一个还有一个备用的。
后来,我上了小学,剩下的那个冰车什么时候被发现的,也无从记起。只记得,好几个冬天,我的手都是肿肿的。父母为了治好我的冻疮,用了很多偏方,比如手涂上冻疮膏用火盆烤、水煮冻辣椒秧泡手脚等等。当时都好用,但也禁不起我好了伤疤忘了痛的折腾。直到现在,我的手还依然残留些紫色印迹。
童年是快乐的,可现在想来,那时有多快乐,父母就有多操心!童年也是短暂的。随着我学会了上树、骑驴放马、适应了跌打滚爬,房前屋后的大树,也陆续成材。随着父母的勤劳节俭,我家的三间土房变成了四间砖混结构的房子。
后来,我上了初中,考上了中专,从此远走他乡。毕业后,随着我们兄妹三人各自扎根安家,老家的一个家也变成了几个家。现在老家的房子还是那个房子,但人却变了初心。老家也就成了漂泊的我们的归宿和情感的纽带。
如今,岁月沧桑了父母的容颜,我们也到了随遇而安的年纪。为了生活,我已在他乡居住二十多年,他乡自然也变成了下一辈的故乡。虽然说只要心安,走到哪里都是家,但有时,城里的火树银花也替代不了故乡的泥土芬芳,尤其节日里或者醉酒后。
尽管有时生活的节奏,麻木了我们回家的方向,但回家是不需要理由的!人生的路,千万条,无论大家还是小家,请记住:回家的路永远不要迷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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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国福,笔名凌河水。1977年出生于辽宁省喀左县平房子镇。1995年到铁岭农校读书,毕业后由于当时状况,一直待岗,期间在铁岭打拼十几年,2013年重新回到老家政府上班,现就职于喀左县尤杖子乡人民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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