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朝阳网】我只想做一只鸟(贾忠武)

摘要: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艾青《我爱这土地》

我只想做一只鸟

文化信使/贾忠武  编辑/繁花似锦

  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艾青《我爱这土地》

  生我是这片土地,养我是这片土地。故乡啊,你的土地还结满乡愁吗?我是一个农民的儿子,我以农民的特殊情感与你对话。

  农民,最早的意义就是耕种土地的人。在辽西老家,有一种说法,叫顺垄沟找豆包。那时,我以为豆包还是极其奢侈的东西。后来我知道,我们是神农氏的后代,我们离不开土地。那时的祖辈们,世世代代依恋土地。不论是茅屋草舍,还是山洞地穴;不论是采集野果,还是捕鱼捞虾;不论是石弓石箭,还是斧锤刀叉;不论是茅舍边散养,还是专人放牧,都是生机勃勃。那时的土地,是我们的衣食父母。它是生育我们养育我们的地方,它就是故乡。无论是黍豆稻蔬,还是绿桑白柳;不论是燕雀鹰鹞,还是鸡猪牛羊,都养育了诗行。

  中国的皇帝也与土地有关吗?三皇五帝里不有个神农氏吗?中国的皇帝,不还有祭天祭地的封禅仪式吗?那万年历里不还有“冬至大如年”的传说吗?那就是古人对土地的崇拜。相传,日本人是中国人的后裔,他们对土地的虔诚,远远超越了祖先。他们的名字大多与土地有关,井上、竹下、山本、龟田……

  我的祖辈父辈们,他们遇到身心极大伤害无处诉求时,就把希望寄予土地,求老天爷睁眼。对太阳发下毒誓,在土地上插上香火,不惜以生命为代价,甚或可以断子绝孙。天地一道,天便是地了。

  在我的记忆里,集体所有制,对人最大的惩罚莫过于剥夺人的劳动权利,叫人没有吃的喝的。那不仅是物质的折磨,更是精神的虐杀,还有什么比剥夺内心神圣而虔诚的信仰更叫人悲哀的呢?

  辽西1981年的春天,所有的土地就像生产队里的牛马一样,叫农民牵着缰绳,唤着名字,领到家里,养育着。这时,土地就像农家的孩子,有了自己的姓名。张家南台子,李家北湾子,赵家西坡,刘家西沟……每一块土地,也都娇生惯养起来,施足了水肥还不算,还要年年换口味,今年玉米,明年高粱,后年谷子芝麻……

  就在一些城市里人思念乡下的时候,农村的人却更加向往城市生活了。大人孩子、男人女人就像捡蘑菇一样,就像赶集逛庙会一样涌进了城市。乡下就只剩下了空巢老人,留守妇女,留守儿童,还有荒芜的寂寞的土地,还有支离破碎的家。

  一位农民即将老了,还身背着儿子的楼房贷款时,儿女之间,邻里之间,却因为坟地占地大打出手引发了一场纠纷。

  乡愁是一条溪流吗?那就留给土地一片安宁。乡愁是一片落叶吗?那就一生走在回家的路上,心存眷恋。

  我只想做艾青笔下的一只鸟,为我的故乡我的祖国歌唱,歌唱这土地,歌唱生于斯长于斯的人民。

[责任编辑 雅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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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忠武,辽宁省朝阳县波罗赤镇初级中学教师,今日朝阳网文化信使。有作品发表于《中国散文诗》《当代小小说》《辽宁邮政报》《辽海散文》《作家天地》《辽西文学》《朝阳日报》《朝阳广播的电视报》等。网刊《中国朗诵艺术杂志》《溪流》《向南周刊》《诗山西》等有作品收录于李镇西教育思想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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