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着文字
文化信使/瞿军(四川) 编辑/昕晨
瞿军 摄
多年以前,也就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我们一群爱好文学的青年十分狂热,每到周末便聚在一起,你讲这周读了什么书,我讲写了什么诗文。一般是六七个朋友相聚,找一个朋友家里稍宽敞的地方。
晚上,寻附近一家小小的路边炒菜馆,叫一斤多卤猪头肉,一碟油酥花生米,两三份凉菜,再加盘免费的泡菜,每人三五两白酒,边喝边扯,畅所欲言。要是谁发了一篇豆腐干文章,大家必举杯为之庆贺,竭尽赞美。
酒罢,又回到朋友家,各泡一杯浓茶,天南地北接着乱聊。聊到尽兴处,夜已深了,实在撑不住瞌睡的,先倒在沙发、床上,剩下余兴未了的便继续聊。有时,三四个人挤在一张床上,也能酣然入睡。
那时,物质生活虽然贫乏,可我们的精神生活却是十分充实的。谁都不敢想三十多年后的今天,我们会拥有宽敞的住宅,出行的小车,大量的读书时间,以及每天可享受到的丰盛食物。
那时,我们这些爱好文学的青年是很幸运的。幸运在于,我们每写出一篇豆腐干文章,一首小诗,都有许多可投稿的报刊杂志,有可发表的地方。在我记忆中,家乡乐山有《茫溪》、《沫水》杂志,成都有《四川青年》、《四川文学》,如今很多都成为历史。当时所有报纸,我熟悉的《四川日报》、《四川工人报》、《乐山日报》等,都有大量副刊版面,让我们这些文学爱好者有发挥之地。而今,面对售书亭、书报摊各种眼花缭乱的报刊杂志,纯文学和副刊版面越来越少,一些小豆腐干文章再难找到对位的刊物了。除了言情还是言情,除了心灵鸡汤还是心灵鸡汤,除了纪实还是纪实,纯文学作品和豆腐干几乎在走上绝路。于是乎,只能自娱自乐,自我欣赏。
好在,近几年的网络平台和微博,给大家提供了空间,而且没有什么门坎。
细看报刊,几乎全都走向市场化。社会新闻,体育、财经,这些版面天天可见,文艺、文学副刊少之又少,几近绝迹。也许,只好用回忆去打捞当初的美好时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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