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仙人球,就像辽西庄户人家的毛头小子,皮实可爱。特别是那满身的毛毛刺,就像孩子们乱蓬蓬的头发。有时也像农家院里的淘小子,叫人摸不得碰不得。随便捡拾一枚小球球儿,丢进花盆里,浇一点儿水,就可以任其生长了。
它在细雨里倔强地绽放,忘记了孤独,也不觉得寂寞!
文化信使/贾忠武 编辑/明月
仙人球,就像辽西庄户人家的毛头小子,皮实可爱。特别是那满身的毛毛刺,就像孩子们乱蓬蓬的头发。有时也像农家院里的淘小子,叫人摸不得碰不得。随便捡拾一枚小球球儿,丢进花盆里,浇一点儿水,就可以任其生长了。我先前是不喜欢仙人球的,满身的毛刺极容易扎手。一扎手,就发炎化脓,鼓起一个个小脓疱。上世纪八十年代,读了从维熙的一篇写仙人球的状物散文,对它的顽强坚韧,油然而生一番敬意。
昨日雨中,妻子忽然发现院子里的仙人球开花,惊呼:“子孙开花了!”
我顿生惊喜,冒雨蹿出屋外,惊叹:“呀,仙人球开花了!稀罕稀罕!”
妻子纠正说:“这是子孙,不是仙人球。”
“这不就是仙人球吗?”我争辩说。
“仙人球,是一个大球。这些都是一个个的小毛球。” 妻子似乎颇有见识地教导。
这一丛丛小毛球,汤圆大小,挤挤挨挨,似一群小人头。只在靠近中央的一个脑瓜上爬出一朵洁白的管状花来。有毛笔管粗细的空心花茎,有一拃多长。密密地披着簇生的绒毛,就像刚出蛋壳的鹅的柔柔长长的脖颈,那毛似乎还湿漉漉的。花是重瓣的,像白色的百合,又像出水的芙蓉。花的管状茎里,密生着花蕊,散着幽幽的香。就这一朵,孤零零地在细雨里倔强地绽放着,似乎忘记了孤独,也不觉得寂寞。
那丝毫不张扬的洁白,与令箭满枝、密密麻麻、挤挤挨挨的花蕾不同,也没有那耀眼的鲜红粉红的明艳。也没有闪烁不停的聚光灯的炫目,就是那样静默在细雨中。仿佛吟诵《爱莲说》的周大学士,就那样与众不同地静默在世间,留一脉清香。我也诵上一句刘禹锡的《陋室铭》,送给这静默的雨,还有静默的农家小院,以及这淡淡的幽香和洁白。
(本文原载于微信公众号《微型文艺》,本网在发表时有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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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忠武,辽宁省朝阳县波罗赤镇初级中学教师,今日朝阳网文化信使。有作品发表于《中国散文诗》等,有作品收录于李镇西教育思想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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