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园撷趣（之十九）
文化信使/王中原 编辑/赵盼
28 穿着裤子走秀的驴
位于法国大西洋海岸外邻近拉罗谢尔的雷岛，面积仅有84平方公里。《环球时报》特约记者在小岛首府圣马丁德雷镇上偶遇穿着大裤衩的毛驴，被深深地雷了一把。它们或在绿地上悠闲吃草，或驮着游人各处走秀。当地人称它们为“内裤毛驴”，被视为雷岛的“形象大使”。
19世纪的雷岛，岛民除了用毛驴来耕作、推磨，人们还驾着驴车拾海藻、拉海盐，毛驴是日常生活中必不可缺的劳力。
为驴子穿上内裤，既不为标新立异，也不为哗众取宠，据说最初是一位农妇利用丈夫的旧衬衫改制而成。穿上裤子，经常深入海岸沼泽的毛驴就拥有了一道抵御蚊虫叮咬的盾牌，干起活来也更加专注和高效。
1937年，法国小说家亨利·鲍思高在其名为《内裤毛驴》的小说中还专门讲述了一个穿着裤子的毛驴的故事。有史料佐证在20世纪早期岛民就有给毛驴穿上内裤的传统。驴的其他部位肌肉在蚊蝇停落时会自行抖动驱赶，所以人们选择单给四条腿穿上裤子。
该做法在1980年代经过传承发扬，渐渐变成一项吸引游客的活动。每年从4月到11月间的周末及假期，人们可享受一把“驴漫步”。有趣的是，雷岛的毛驴的裤子颜色还有性别之分。穿蓝色、灰色裤子的是“先生”，穿红色、橙色裤子的是“女士”。通过颜色可直接分辨公母!
每圈只需3欧元，骑在“内裤毛驴”背上来个闲庭信步，是小朋友来雷岛最喜欢的观光项目。不过在众多毛驴中，有一种挺雷人的“拖把驴”。这种驴的法语名为“博代”，除唇部纯白外，通身褐棕色，由于长长的绒毛(长达35厘米)覆盖住了全身，从某个角度看上去仿佛一只拖把。
随着机械化的大力发展，法国农业领域的家畜在20世纪经历了“无用武之地”的寒冬，雷岛上的毛驴同样遭遇“黔驴技穷”的尴尬境地。原产沿海地带的“拖把驴”是法国的特有品种，它当年专门被用来繁殖骡子，因外形古怪，几乎面临绝种。多亏岛上雷奥家族在1980年代引进4头“拖把驴”进行保护及繁衍，并给它们穿上裤子发展旅游，这种奇特的毛驴才逐渐为人所知。
雷奥家族继承人瑞吉称，经过人工干预，目前全世界的“拖把驴”总数有所增加，但也不过500头，比大熊猫还要稀少。雷岛上的“拖把驴”占全球总数三分之一，法国其他地方还有三分之一。因此到雷岛旅游，若不骑一次穿着内裤的“拖把驴”游览，绝对是一大人生遗憾。
为保护这个物种，法国国家种马场成立了专门的“拯救‘拖把驴’计划”，还定期举办全国“最美拖把驴”竞赛进行宣传。在雷岛首府圣马丁德雷极为热闹的古城墙外，“拖把驴”被特许在草坪上担任起“天然除草机”的职责。穿着裤子的它们悠然地嚼着青草，画风虽有点儿雷人，但也充分展现了雷岛“形象大使”的风采。
“驴漫步”导游表示，“穿上裤子无法改变驴子倔强的脾气，所以骑毛驴还要顺着驴脾气走才行。”有的驴子不服从命令，不愿掉头或者前进。遇到超重游客时，它们还会“罢工拒载”。不过，它们对“穿裤子”倒是很热情，每当有导游为其套上裤装拉起驴腿时，它们都乖巧就范，似乎明白“走秀”时间即将到来。
雷岛上的商铺，当然少不了以内裤毛驴形象制成的布绒玩偶、明信片、咖啡杯和钥匙链等纪念品。具有滋润、修复效果的驴奶香皂也是游客十分青睐的驴系列产品。有的当地人还很喜欢穿一件驴系列文化衫，表达他们对毛驴的喜爱，上面印有“要像驴子那样固执!”“交流，从和驴对话开始”等语句。
（本文图片均由雷强拍摄）
2018-08-29 1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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