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文友李文立
文化信使/王中原 编辑/赵盼
王中原 摄
李文立先生是辽宁省朝阳市教育部门的一名年轻干部,写得一手好散文。
姚宏越先生做《演讲与口才》杂志编辑时,我是该杂志特约审校。
文立与宏越是辽宁文学院的同学,宏越与文立会面时提到了我,于是,我有幸成了文立的“文友”。
这个“文友”,是“因文字结缘的朋友”的意思,我关注的只是文字,并不会写文章,不宜见文人即称文友。
准确地说,文立先生是我的老师。
读文立先生的散文,感觉他博学多识,对树木花草了如指掌。于是,每逢不认识的植物,我便请教李先生。李先生不厌其烦,有问必答。
有一年夏天,我在天心湖边拍了一种贴地而生的绿叶植物,问李先生这是什么。我本来不抱什么希望,因为这种植物太不起眼了。可是他马上告诉我,这是马蹄金,别名小金钱草、荷苞草、肉馄饨草、铜钱草、小马蹄金、黄疸草等。
今年春天,小区院里有一种花粲然开放,可是谁也不知其名。我问李先生,他说,这是锦带花,别称锦带、五色海棠、山脂麻、海仙花。我想把花名告诉邻居,可是花已谢、人难聚。
有一回,我在大凌河风景区发现一种花,打听多位游人,都说不认识。既然都不认识,那就值得一认。我猜它叫铃兰,花却不像铃。照片发给李先生,他说这是唐菖蒲,也叫剑兰,菖兰、十样锦、荸荠莲。
李先生说,你可以下载个软件,用手机认花很方便。我说,在家陪电脑,下楼想清净,手机没流量,软件用不了。他毫不犹豫地说,那你就问我。短短一句话,多么暖心。
前几天,我发现一种小黄花,问李先生。他说叫旋复花,随即又更正为旋覆花。一字之改,可见李先生的严谨。此花别名金佛花、六月菊。待我次日再赏时,已被园林工人删除一光。其实有时候野花的生命力更强,对清洁环境的贡献更大,我们的园林工人应该多学一些花草树木的知识,对野生植物不应该一棍子打死。我们需要整洁,也需要多种多样,百花齐放。
李先生对疑似花草从不轻易下结论。今年春天,我在小区路南发现一种初生的植物,看叶子特别像桃树,把照片传给李先生。他问我附近有无桃树,我说没注意,再去看看。重新拍照时,过来一位老者,我问他这叫什么,他说叫羊奶棵。后来把图片传给李先生,他说这是杠柳,又名狭叶萝藦、羊奶条、臭槐、羊角槐、羊交叶。杜牧的那首《独柳》诗写得好:“含烟一株柳,拂地摇风久。佳人不忍折,怅望回纤手。”
写到这里,忽然想到,《诗经》中的芄兰不就是萝藦吗?看来杠柳与芄兰也有亲缘关系。文立先生专门写过《老瓜瓢与芄兰》,并且在文章中指出初国卿老师写芄兰文章里的错误,初老师将《诗经》里的芄兰误认作老瓜瓢儿,其实芄兰是萝藦,不能吃,而老瓜瓢儿能吃,是很多人童年里的美味仙果。
这些年来,我向文立老师请教过无数问题,可是至今未曾见面。有一年,市里组织徒步凤凰山活动,文立老师说他也参加。终因机缘不巧,失之交臂。
我特别想见见李先生,又特别害怕打扰他。其实,“打扰”也是一种交往。我如果下载了软件,自己能认花草,更没有理由打扰李老师了。
2018-07-23 15:25
好名声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