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大漠,忘记了年龄,忘记了烦恼,也忘记了形象……
文化信使/周志军 编辑/明月
提起大漠,总是觉得那么遥不可及,印象中只有黄沙漫漫,偶有留着阿拉伯式大胡子的男人或白纱巾蒙面的女子,伴着驼队古老的驼铃叮当而过。当你真正走进沙漠,尤其是第一次,还是会被她的广袤所震撼。
库伦银沙湾位于内蒙古通辽市,被称作“东北第一漠”。对于东北人能在附近一睹大漠风采,不失为上天对我们的特殊恩赐。三车自驾十余同学清晨出发,行程二百六十公里,直抵目的地“东北第一漠”——银沙湾。粗犷的地标、简单的门旗、点点蒙古包,无不与大漠的粗犷相匹配,拐进景区,白茫茫沙海一下子闯入眼中,让人的心灵除了“银白”不再有其他掺杂,瞬间领悟“银沙湾”名不虚传。
踏入“沙门”,我们像刚进门的新媳妇,见到沙子有些羞羞答答不知所措,有腿快者先登上丘顶远眺,是一眼望不到边的沙海,连绵起伏的一个个沙丘就像是孪生兄弟,一般大小,一般模样,复制粘贴的一般,立刻让人产生走进深处一探究竟的欲望。几丛沙棘柳倔强挺立,算作大漠中的“绿洲”了,宣告生命力的顽强。越野车、沙漠摩托车是年轻人挥洒激情的专利,蒙古袍、骑骆驼是情侣们的所爱。我们的梦想就是走进沙漠,亲近自然。
赏过故宫,登过长城,感慨古人智慧的同时,也总被人工的匠气包围,终归是一种人欣赏人的模式。大漠则不同,活脱脱完完全全的天然,就像展开的一幅画卷,让人们走进去,傻傻地分不清人是沙漠的一景还是沙漠是人的一景。面对大漠,忘记了年龄,忘记了烦恼,也忘记了形象……
脱鞋赤脚,以最亲昵的方式感受沙漠之美,每个人深深浅浅的足迹,为沙漠绘上最美的图案。越沙脊、滑沙坡,或排队或三五成群,一行人像放出笼中的鸟儿,肆无忌惮地“起落”。美女们更是以最鲜艳的服饰、最夸张的姿势摆拍。抵足圈卧、竖棍扒沙、红巾示爱、沙坡赛滚、巅峰斗拐、坡底起舞……爱沙之情尽表,戏沙之戏尽玩。裤管里、衣兜中无一处不藏沙,嘴角边、头发上无一处不染沙,欢乐中无一人不“折戟沉沙”。更有甚者,把爱沙爱玩的组织者杨兄,在戏谑的祷告声中“葬”于沙里,嘱其后事,述其生平,还美其名曰“埋骨何须桑梓地,一抷净沙掩风流”。
走累了、玩累了、喊累了,也闹累了,将身子贴在软沙上,让沙子的热温徐徐传到体内,舒服着疲倦的腰身。闭上眼睛,四周静寂,只听到耳边轻微的风声,深邃、广袤、狂野、酷热、单调、驼铃、绿洲、红丝巾、大胡子……一个个与大漠有关的字眼,像水底的气泡一样涌进脑海,弥漫着大漠的异域风情。睁开眼睛,不见“大漠孤烟”,也不见“长河落日”,有的是满眼的蓝天白云,那高渺寂寥的感觉,仿佛自己已是修行得道的圣者,空空荡荡,无欲无求。
沙漠是博大的,她包容阳光虹霓、蓝天白云,也包容风霜雨雪、雷鸣闪电。今天我们的足迹,晚上的一阵风或是一场雨,她又恢复如初,用无私和平静等待着明天的来者。捧起一把银沙,任其从指间滑落,那极细小的一粒,何尝不似芸芸众生中的我们,与大自然相比,个人微不足道,只有不离彼此,才能成就浩瀚。诗赞曰:草长莺飞五月天,迤逦而行赴沙湾。茫茫黄沙缀倔柳,湛湛晴空点孤鸢。淑女赤脚失仪度,憨男裂衫似散仙。若无笛声惊梦醒,一醉大漠到楼兰。
银沙湾,一湾银沙待君来……
(图片由周志军提供)
[责任编辑 赵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