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朝阳网】我最敬爱的大哥(吴守贵)

摘要:大哥,比我大八岁,在姐妹兄弟五人中排行第二,是一名建筑工人,退休之前在建筑工地从事放线工作。

我最敬爱的大哥

文/文化信使 吴守贵(辽宁朝阳)

  大哥,比我大八岁,在姐妹兄弟五人中排行第二,是一名建筑工人,退休之前在建筑工地从事放线工作。

  我在辽宁朝阳朱碌科中心小学读三年级时,有一天,老师突然要求学生买作业本儿,因五毛钱回家去要,我嫌路太远了。就去找在朱碌科联合厂当学徒的大哥,在车间找到他,老远我就喊:“大哥,给我五毛钱买作业本儿。”大哥面有难色地说:“开的工资早就交给家里了,我的兜里只剩一块多钱。”大哥边说边掏出五毛钱递给了我。

  暑假,我和大哥同生产队里的一些人,在队部墙外闲唠嗑儿。不一会儿,过来一个卖香瓜的,大人们围拢过去,蹲下挑香瓜。大哥也买一个,站起身来回头踅摸到我说:“过来,吃香瓜”。说着就用手掰开,递给我一半。我接过香瓜,四五口就吃完了,并笑着说:“大哥,这瓜阴面的都这么好吃,若是阳面的一定更脆、更甜吧!”“好啊!你这个吃五股想六股的家伙,别屎壳郎戴花——臭美,还什么阴面阳面的,这半可不会再给你了。”大哥以挖苦的口吻说。

  大哥学过车工,后来又改学木工。常将家里的圆木按设计尺寸截断,在断面上弹上墨线,破成木板,做个箱柜啥的。这时候,我就成了大哥的帮手。他把木板的一头放到长凳上,另一头悬空,一条腿站着,另一条腿踩着凳子上的木板锯断,我坐在地面上帮他拉锯子,常因锯末子迷眼而拉跑线儿。

  每年一进腊月门,大哥就买彩纸、磨刻刀,半宿半夜地刻挂钱儿。还与同庚发小王明远印版画,就是一个“大胖小子抱个大鲤鱼”的那种画。开始我也跟着他一起赶集,大哥负责卖画和挂钱儿,我就跑跑腿、看看堆儿。后来,我就独自走乡串户,送货上门推销,也算是搞创收吧!

  正月是人们一年中最清闲、最快乐的时光。男女老少齐上阵,都去娱乐一下。有“顶牛子”“推牌九”的,有打扑克“掐一”的,还有“掷骰子” “撸大点儿”的。

  头几年,晚上哥哥带我去营子里梁二奶家玩儿,我第一次懂得“抽头”的含义。另外,几个人经常在一起玩儿,都有一个来回点儿,输赢都不多大,这些娱乐项目,是聪明人的游戏,像我这样的直肠子,还是躲得越远越好。

  一年冬天,家里快断粮了。在仓房里翻箱倒柜找出半铁筒陈杏核来。家人动手砸杏核,剥出两捧杏仁,上碾子轧碎,掺点高粱面做粥。由于未将杏仁面与凉水一起下锅,致使苦味没去除。吃饭时孩子们嫌苦,吃几口都不吃了。作为一家之主的父亲,也许是因为怕浪费了,亦或是太饿了,几大口就吞下一碗,拿碗又去盛。哥哥一把夺下父亲的碗说:“爸,这么苦您不能再吃了,会中毒的” 。当时那顿杏仁粥基本没吃多少,全部都扔掉了,过后一想,真是后怕。多亏大哥阻止了父亲。那两年我家附近,有很多人因吃杏仁不当而中毒。

  母亲积劳成疾,卧床不起。大哥急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到处寻医问药。他听说小塘有个和母亲病症相同的二舅,不顾山遥路远,前去打听药方,由于药方对症,母亲的病情很快得到了缓解。

  当年,我去北京串联,身上只带五块钱。到了叶柏寿给在“五三九”当民工的哥哥打电话。哥哥来看我,他二话没说脱下身上的绒衣,又从兜里掏出了一块钱给我说:“过几日天冷了,带上它,能挡一下寒风,钱不多,路上买点水果吃吧,千万要注意安全” 。

  哥哥性格内向,少言寡语,走路总低着头,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在我当兵要走时,他嘱咐我说:“守贵,到部队要好好干,别给爸爸丢脸。”我的性格与大哥截然相反,走路昂着头,只会咧着嘴傻笑,别人一眼就看出是个直肠子。

  大哥是个孝子。后来母亲随大哥搬迁去了盘锦,病重期间,我在福州,大姐、二姐和妹妹也没在跟前。母亲卧床的那段日子,一切事宜都是大哥操持,给母亲喂水喂饭、接屎接尿,就因这一点,我们对大哥都非常敬重。

  大哥今年已经七十八岁了,虽然有点老年病,但身体还算硬朗。我真心的祝愿大哥健康长寿,安度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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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守贵,辽宁省建平县人。1950年5月18日出生。1969年1月参加中国人民解放军,1978年6月毕业于南京工程兵工程学院,高级工程师。热爱文学,喜欢旅游。著有《夕阳韵语》《金秋韵语》诗词集。2010年6月退休。2012年8月加入朝阳市金秋文学社,现为今日朝阳网文化信使,朝阳市作家协会、诗词学会会员,辽宁省散文协会会员。

[助编 明月  责编 雅贤 赵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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