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印象
文/文化信使 李法明(辽宁喀左)
我在老家生活了20年,如今,离开老家也是20年。人生的日子就是这样和老家这个难以忘怀的地方血脉相通,无法割舍无法遗忘。有人说:老家,一个让人魂牵梦绕的地方,一个让人能够体会到乡愁的地方。
是啊,老家这个字眼让多少游子魂牵梦绕,老家,也成为了一种最纯真的回忆的代名词。这么多年来,在乡镇上班逢年过节的也少放假,每年回老家的次数也数的过来。老爸退休后老家有事大多是他回去看看,回来说说村里的些许变化。
老爸感慨道:昔日热闹的村庄越来越萧条,逐渐地没有了那些曾经的记忆。故去的人越来越多,空心村里炊烟也淡了。一声长叹代表着一丝乡愁,一段曾经的日子代表着一丝故乡情结。
2015年的腊月二十一,我和老爸回老家祭祖,毕竟离年近了,这个好的传统不能丢。梨树坡子的坟地依旧,灌木丛生,年迈的大伯也没有了整理的心思,老两口侍弄着十余亩薄田过着靠天吃饭的日子。
老姑那年53岁,这个爷爷最小的女儿也是离得远回来的更少,她也捎回了50元钱,给老人们买点祭品。两棵香烟、一瓶白酒随着纸灰飘远,能不能把这些东西送到九泉呢?我看不懂更不知道,也许这只是一种寄托、一种传承吧。
午饭是在大伯家吃的。大哥在三里外的村子住,在沈阳的二哥因为孩子参加工作今年过年不回来了,所以今年过年,大伯老两口子是不是会觉得孤单?大娘准备的午饭很是不错,几个家常菜炒得有滋有味,大铁锅炒菜的味道真是香滋辣味的,香味飘出去好远。我吃了几片年糕,品尝了自家的发面馒头和豆包,还喝了半碗小米粥灌缝,吃得饱撑撑的。
站在南梁看着这个曾经非常熟悉的小山村,只是零星的几家还飘着袅袅的炊烟,世事变幻,时间就这样走了。老家,苍老了,衰弱了,看着让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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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勇家的大门关了两年,细高个的小勇爸和矮个子的小勇妈去湖南给小勇看孩子,远在江南奔波。小勇家门外的园子早就荒草满地,曾经为了这块几十平米的地小勇爸和他的叔伯哥闹了些不愉快。现在这两家都跟着孩子远走他乡,大门屋门都用砖头堵着,没有了人气。小勇的二大伯和雄伟他爸相继离世,走完了不太长的人生,都到张家的祖坟安居。
宏伟家、大利家、小微家、永利家还有我家,这相邻的几家曾经是过年时鞭炮声最大的,如今也是人去屋空,都搬到县城里过着不错的日子。曾经为了走道干过仗的大利和宏伟如今也看开了放下了,每年过年都回来送年,有说有笑的。也许时间才是最好的调解师吧。我家房子上的枯草有尺把高,再过几年也就只剩下一个房框子了吧。维修没什么价值了,老爸也曾建议维修一下,我们没同意,修过了谁能回来呢?
王凤祥家院外有块空地,原来李老爷子准备和王家做亲家,想把这块地给三儿子盖房子,可阴差阳错的没成。后来王家父子相继离世,连院子都给了老李家。姑爷爷曾经感慨:老王家也曾是有车有马的好户,这才多少年啊?家败人亡啊。家没了,院子里那几棵老梨树也没有了,秧歌队的锣鼓也没有了昔日的激昂。
老马头老两口住着草房,与黄家为邻。老马头原来日子不错,他习惯干活时哼哼着,一支纸烟在嘴唇边沾着,不时地吧嗒一口。马老太喜欢吃卤虾,有人挑着卤虾在街头叫卖,马老太总要买上一两勺,不管是花钱还是用豆子换。马家老两口离世后草房卖给了黄家,每年都堆着玉米秸秆什么的。
小个子的文苓太爷给我最深的印象是拆除生产队的粮仓,他生龙活虎,很是积极。他的大儿子是我的启蒙老师,最终还是民办教师没有转正,娶了那个身体不好的妻子过了几十年的苦日子,现在由两个女儿赡养着。他的二儿子到底是打了光棍,原来给人打工度日,一年到头不回来,家里的房子也破败了,现在住进了敬老院,过着有吃有喝自己不操心的日子。于是,又一家院子荒芜了,院子西南角的杏树也早就化作灶膛里的一缕青烟了。
村子就是这样,物是人非。时间就是这样,渐渐老去。只是心里的记忆,不老,不褪色。再过十几年,老家,也许剩下的只是回忆……
小链接李法明,今日朝阳网文化信使。1975年生人。在辽宁省喀左县五个乡镇辗转打拼二十年,现供职于喀左县营商环境建设局。喜欢读书,爱好旅游,闲时弄花草,静处赋文章。偶有文字见于报端,愿以文会友,短长互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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