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园高粱红(李法明)

摘要:高粱,一种原来很常见的庄稼,曾经在老家的山梁随着秋风不住地摇曳。小时候的小学课文里说:秋天到,秋天到,高粱涨红了脸,谷子笑弯了腰。这也许说的就是东北红高粱吧。

故园高粱红

文/文化信使 李法明(辽宁喀左)

  高粱,一种原来很常见的庄稼,曾经在老家的山梁随着秋风不住地摇曳。小时候的小学课文里说:秋天到,秋天到,高粱涨红了脸,谷子笑弯了腰。这也许说的就是东北红高粱吧。

  记忆里的第一种高粱老一辈人叫它大眼皮高粱,也许我也吃过,但是一点记忆也没有。老爸老妈曾经说过大眼皮高粱是多么的难吃,涩涩的不好下咽。后来上了大学听老师也讲过,大眼皮高粱的学名是晋杂五号,有句顺口溜给它一个很好的概括:晋杂五,晋杂五,孩子吃了哭,大人吃了苦,难吃又难煮。后来大眼皮高粱就退出了历史舞台,消失在人们的视野里,但是它却永久地留在几代人的记忆里,难以忘怀。

  小时候,遇到春天地温低的年份,老人们就会预言:今年高粱的产量不会好,怕是乌米多啊。那些年也没啥好的办法预防高粱丝黑穗病,不像现在有拌种药。高粱孕穗的日子近了,人们的眼睛紧盯着那渐渐隆起的高粱穗,不几天就会知道哪一片高粱乌米多。打乌米靠的是眼力价,靠的是经验。认准了才能不祸害庄稼,不然队长见了也是一顿嚷。那时候乌米很多,一人扛着一大捆的事经常有,然后晚饭的餐桌上就会多了一盆蒸熟的乌米,蘸着大蒜一家人吃得津津有味。

  等我上小学时,那时候老家种的高粱是平熟白,一种长得不是很高,穗子也不是很大的黑壳高粱,记忆里在刘三坟的梯田里种了好大的一片。平熟白高粱的品质很不错,不论是熬粥还是做干饭,吃起来那叫一个爽。曾几何时,一个咸鸡蛋,一碗高粱米水饭,吃得不亦乐乎。后来又有了六a大津四的高粱,这种高粱最大的特点是含糖比较高,容易出甜杆,这正是那时对小孩子的最大诱惑吧。小学五六年级时校田地里种了高粱,收秋后高粱杆成了抢手货,那时候放假看校大伙都爱干,可以好好地随便找甜秆吃啊。后来一下课就去找甜秆嚼着吃在学校蔚然成风。找到的兴高采烈,岁数小的跟在哥哥姐姐身后,眼巴巴看着,希望也能分到几节。记得那一年的高粱杆在短短半个月就被瓜分一空,小孩子的战斗力也不低啊。再后来,高粱的种植面积逐年缩小,成片的红高粱在秋风里难觅芳踪,这也是市场经济的一种优胜劣汰吧。随着高粱的不断升级换代,乌米也成了野菜馆的招牌菜,还价值不菲呢,也许是物以稀为贵吧。高粱米水饭一年到头也吃不了几顿,孩子不喜欢吃做的也就少了。有时候想想,吃高粱米的时候希望吃顿细粮改善一下,如今天天可以吃大米白面的,倒是又希望来碗高粱米饭,就着大葱蘸大酱,是怀旧吗?还是为了那一段记忆?

  高粱,在上世纪七十年代人的记忆里,越走越远。在九十年代人的记忆力呢?又留下了多少痕迹。也许生活就是这样,经历过才懂得回忆,失去后才知道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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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法明,今日朝阳网文化信使。1975年生人。在辽宁省喀左县五个乡镇辗转打拼二十年,现供职于喀左县营商环境建设局。喜欢读书,爱好旅游,闲时弄花草,静处赋文章。偶有文字见于报端,愿以文会友,短长互鉴!

  [助编 秋水  责编 雅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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