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的村子(王兴鹏)

摘要:世界之理,往往以小见大。总能在心灵孤独的时候想起那个村子和那里的人和事。有时候,人要感恩孤独,孤独会让人思考。

老家的村子

文/文化信使 王兴鹏(辽宁朝阳)

  世界之理,往往以小见大。总能在心灵孤独的时候想起那个村子和那里的人和事。有时候,人要感恩孤独,孤独会让人思考。

  以前河里有泥鳅,小伙伴们整天泡在水里,好像在和泥鳅捉迷藏。河边的杨树三五成群、高大挺拔,风来的时候摇曳多姿。

  二道沟的村会计风驰电掣骑着飞鸽大“二八”来了,一个急刹车停在人群里,嘴里不停念叨着:“说是提留要免了,这是好事,这是好事。”一边说一边正当一下别在白衬衣兜里的钢笔。我二爷赶着他的骡子车沿着马路往家走,看到在树林里闲聊的人们,吆喝道:“这败家的骡子,走到哪吃到哪儿;我买点化肥,又花了100多元啊!”二爷是我爷爷的亲弟弟,勤快了一辈子,最舍不得的就是骡子和钱。孩子们在河里扑腾,大人们在河边树林里闲聊,说着又有几个大娘婶子来扯东道西,唾沫星子时不时互相溅在脸上,用袖子再擦没。一会儿,三娘在家拿出一锅盖大饼子,让大伙尝尝,葱蘸酱,吃得那叫香。晌午过了,妇女们都拿着锄头进地铲草了,四爷家明天有喜事,男人们都去帮忙搭棚子、劈木头疙瘩。那时候村子里风景优美,人也和气,孩子们每天玩好游戏就是正儿八经的营生。

  在河边站了好久,河里的水干涸已是十年前的事儿。那河边的小树林早就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两栋北京平,这也谈不上人祸,水灾把树冲走在前,奥,也不完全是天灾,就是天灾人祸吧!本家的弟弟开着农用三轮车买化肥回来,冲我大喊了几声,嘴里不停地念叨:“这化肥太贵了,花了我1000多!”看到他,又想起了我二爷,二爷死了,他最疼的骡子不知所终,他最心疼的钱一分都没带走。

  北河沿在傍晚的时候热闹了起来,男男女女的笑声和着烟囱里冒出的炊烟向北飘走了。狗剩子给我打电话,请我去他家喝点酒,他媳妇炒了六个菜,礼貌地说:“叔,你慢吃!”狗剩子和他媳妇同岁,都43岁了,可没我辈分大,村里人把辈分看得很重,我应承着。狗剩子跟我告诉着村里的人和事儿,还时不时发挥点他从小就有的特长,作了一通打油诗,诗云:开春种地活挺忙,夏天没事手发痒。秋天收谷打完场,腊月正月坐一炕。饭后我走在回家的路上,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的,它们在月亮周围,互相说着话,看着天底下的村子和人们。

  晚上,我梦见过了几年,河里有了水,建了四座桥,漫山遍野的油菜花,家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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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兴鹏,今日朝阳网文化信使,毕业于辽宁朝阳师专中文系。现就职于辽宁省朝阳市双塔区教体局党委办公室,平日喜爱文学、摄影。

[编辑 雅贤  编审 春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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