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葩味觉：拗〔nào/ào〕

文图/文化信使 吴歌（辽宁锦州）

　　酸甜苦辣咸，合称五味。

　　味不过五，五味之变，不可胜尝也。语出《孙子兵法‧势篇》。那么，五味之变，不可胜尝，会达到什么程度呢？

　　其中，香甜之变，可能令味觉被“拗”。既然文字能“拗”，味道何以不能“拗”呢？

　　陈刚编《北京方言词典》（商务印书馆 1985年）说，拗甜〔ào tián〕，义为“过甜而不爽口。”该词典又指出，拗，也可能写成“恶”或“芺”。

　　董联声编著《中国·东北方言》（内蒙古文化出版社 2015年）说，闹不登，义为“食物变质味道改变使胃里不舒服甚至反胃。”但是，王蒙《活动变人形》（中学生阅读网 20160702）中，应与上文“闹不登”同义的“燠不登”，显然没有那么不堪：“……扑粉盒、质量低劣的胭脂、唇膏与香粉蜜……，小抽屉一拉开便发出一种燠不登的香气。”

　　唐聿文著《东北方言大词典》（长春出版社 2012年）说，奥了巴登〔nào le bā dēng〕，义为“令人闻着不舒服，说不出来的味道。”该词典又指出，奥了巴登，“也作闹了巴登。”

　　拙作《东北方言注疏》（白山出版社 2016年）说，拗里巴憕〔nào la bā dēng〕，义为“味觉被拗之不适感；对拗性味的不适感。”

　　拗性味〔nào xing wèi〕，乃“拗人味觉之香甜味；味觉不顺之香甜味。”如：

　　“上山采野菜时，走进它们的近旁，未见其形，先闻到了它的气味儿，很浓很浓的，是一种土话叫做‘奥性味儿’的气味儿。”——西林吉老兵《家花哪有野花香》（新浪博客 20150523）。

　　拗，拗戾，固相违也。憕，懵憕，神不爽。《康熙字典》如是说。

　　拗戾，义犹扭曲。被扭曲的味觉，虽然香甜，仍会不爽。

　　拗巴憕，应为“拗里巴憕”之简省；拗了巴憕，应为“拗里巴憕”之轻声变韵。

　　拗里“巴”憕，若不能写成拗里“不”憕，“拗不憕”便难以成立。

　　或者说，“闹不登”或“燠不登”中的“不”，似乎均应作“巴”。“闹”“燠”“登”三字，不在拙文讨论范围之内。特殊的结构助词“巴”，留待后文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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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歌，曾用名吴戈。今日朝阳网文化信使。高级经济师。锦州市“最佳写书人”。市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锦州方言”代表性传承人。辽宁省作家协会会员，辽宁省语言学会会员，内蒙古自治区摄影家协会会员，中国工业摄影协会会员。金融专业论文和业余摄影作品，曾在全国比赛中获奖。散文《丁香雨》入选庆祝内蒙古自治区成立七十周年《赛努呼和浩特系列文集·散文集》。出版专著《东北方言注疏》（白山出版社 2016年）。参加编著《人文锦州·民俗风情卷·锦州方言》（辽宁人民出版社 2019年）。

东北方言注疏

[编辑 雅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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