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的雕塑(李孝利)

摘要:在村口前的山坡上,风雪苍茫的天地间,母亲那翘首期盼,盼望着远方儿女归来团聚的神态,将永远深深地烙印在我的脑海里,并清晰地成为一座永恒的雕塑。

永恒的雕塑

文/文化信使 李孝利(辽宁阜新)

  北宋王安石有句名诗:“梦里故乡慈母泪,滴滴穿石盼儿归。”梦中的故乡,母亲正在思念着远行的儿女,水滴石穿一般盼望着儿女们早日归来。“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爱子心无尽,归家喜及辰。寒衣针线密,家信墨痕新。见面怜清瘦,呼儿问苦辛。”每每读到这些精典的诗句,总会让我泪花点点、心潮澎湃,一幅幅以“盼儿归”为主题的生动画面,时刻在我的记忆里清晰浮现。

  想当年我师范毕业后,在远离家乡百里之外的市区参加了工作。每年寒暑假都会准时赶回家里,回到父母身边,特别是过春节的时候,还从来没有在外面过大年的记录,即使结婚后。记得那年刚有了儿子,他还不到周岁,眼看着小年已过,大年正在一天天临近。本来当时因为孩子太小,两家老人也都极力建议,今年过大年尽量别回老家了,就在自己租住的房子里单独过年吧。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妻子看到我一连几天坐卧不宁、寝食难安的神态,还是很明事理地勉强同意,准备抱孩子陪我回乡下老家和父母一起过大年去。兴奋之余,简单收拾了一下行装,出门前我还给老家打了电话,说明我的想法,勉强赶上了通往老家的最后一班大客车。

  刚出门时,阴霾的天空中正零星地飘散着雪花,挤在大客车上,车窗外的雪花越来越大,大朵大朵地飘落。路面上已经有了厚厚的积雪,吃力的大客车在快到镇政府的时候抛了锚,再也无法启动,乘客们只好下车自想办法。客车外,最深处的积雪简直都快没膝盖了,虽然风不是很大,大朵大朵的雪花依然飘落,天地间白茫茫一片。望着远在十几里开外的远山,在那山脚下就是我魂牵梦绕的老家。看到我坚毅的眼神,妻子配合着帮我包紧已经熟睡的儿子,我抱起睡得正香甜的孩子,向着远山的方向迈步出发。

  刚走了一段路程,抱孩子的手就觉得冻得有些发麻,踩在松软的雪地里,每迈出一步都会觉得有些吃力。妻子拎着简单的行囊紧随身后,两手早已冻得通红。坚持坚持再坚持!我和妻子不断相互鼓励加油。忽然,我的眼前豁然一亮,风雪苍茫的天地间,村口的高岗上,一个穿着厚棉袄,头上围着红围巾,身上落满雪花的人,正惦着脚尖向远方眺望着。“妈妈,我们回来了!”我情不自禁地喊出了口。当看到我们的身影后,妈妈兴奋地向我们挥舞着双手,并踏着雪努力地向我们走来。喔,妈妈在风雪中来迎接我们回家过年啦,我的心头一热,顿感信心倍增。

  在皑皑白雪中,妈妈更像一尊鲜明的雕塑,在雪花飞舞中向我们移动过来,刚见面,妈妈便拉过妻子冻得通红的双手,揣进自己的怀里,给她焐手取暖。还抱过我怀中早已睡熟的孩子,“心肝、宝贝”地叫个不停,“可别把我大孙子冻坏了,回来了就好,火炕我早已烧得热乎乎的了,大锅里的小鸡炖蘑菇都热过三遍啦……走,咱们回家过年去……”

  风雪中,眼前的小山村中,烟花爆竹在空中脆响,浓郁的过大年的气息在空气中回荡。任幸福的泪水顺着脸颊流淌,流进嘴里还品味着那特有的香甜。俗话说:“有妈就有最幸福的家,没妈的孩子雾里看花。”在人生的道路上,我不断地品味咀嚼着这句话。

  然而,在村口前的山坡上,风雪苍茫的天地间,母亲那翘首期盼,盼望着远方儿女归来团聚的神态,将永远深深地烙印在我的脑海里,并清晰地成为一座永恒的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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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孝利,笔名默悟轩、木化石,现供职于辽宁省阜新市清河门区职业技术高中。今日朝阳网文化信使,阜新市清河门区文联会员,阜新市诗词学会会员,辽宁省散文学会会员,中国民盟盟员。从小酷爱文学,曾在各级报刊发表诗歌、散文、小小说等逾百篇,曾获市级文学大赛多届奖项,获得“冰心教育”优秀论文奖,获国家、省市教研教学专业论文奖多篇。

[编辑 雅贤  编审 春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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