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骑马儿向前方
文/文化信使 王庆民(辽宁朝阳)
走了四五里地,适应了。“小嘎,你快点!”我回头朝同学喊。我骑的是一匹菊花青,稍快一点,就把我的同学落挺远。他骑的是一头灰毛驴,是撵不上我的。我人高马大。那是拉车的辕马,长得很精神。又是一儿马,笼头上10个金铃闪闪发光,奏出悦耳的声响。
这是久远的事了。念书时,我和小嘎结伴去王营子供销社为学校买东西。两地距离往返有90里,当时交通不便,琢磨一阵,决定骑学校的驴去。一看,牲口棚里只有一马一驴,就只好骑一马一驴了。驴马,都是裸骑,既无驴屉子也无镫。当时年轻,不管三七二十一,匆匆而去。
一出校门口,儿马竟朝门前拉车的一匹骒马跑过去,一个前越,我便从马上摔下来。小嘎急忙帮我牵住马,并将马嚼子勒好。
去王营子的路,我俩都不很熟,模糊记得走小路近些,就出门向南,走10里,向东过小凌河,经陈杖子进沟,过郑杖子、冯杖子,转小冰沟、大冰沟、水泉、南秦营子、涂家烧锅,就到目的地。说时容易,从小冰沟到水泉的10多里山路,陡峭难行。正值秋后,地割得乱七八糟。有的地方几乎不是路。悠闲的斑鸠,在空旷的地里寻食,不时地飞起一小帮,又在不远处落下。
多亏我骑的菊花青,驮着我跳跃腾挪,爬沟过坎。小嘎,紧随其后。老马识途,过南秦营子的时候,马,放开了脚步。深秋的白云,有的牵扯着乌云,送来丝丝凉意。
到供销社办完事已经近下午两点,买了一斤饼干,草草吃了两块,喝了人家办公室的两碗热水,就又踏上回程。
回程,走大路,对我骑的马来说又是熟路。西北风肆意地吹,乌云连成了片。经过四台营子时,天完全黑下来。西南砬子山的巨石迎着风,似乎在动。抖动的黑影,变幻着可怕。
菊花青,踏踏地走。不时地打个响鼻,是振奋呢,还是给驴打个招呼?当时的小凌河并没架桥,走到渡口,野渡无人,我们俩骑着马和驴一前一后涉水而过。
天冷,我把缰绳绑到腰带上了,接我们的人一喊,马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一个猛越。我急忙从马身上跳下。有惊无险。
这是我和同学小嘎经历的真实往事。有向往,留恋,鲁莽,也蕴含着勇猛。那年我16岁。而今闻听他已作古,一个老实厚道的人,深切地怀念。
小链接王庆民,蒙古族,大学文化,中共党员,退休于辽宁朝阳师专,副高级职称。今日朝阳网文化信使,辽宁省散文学会、楹联学会会员,朝阳市作家协会、诗词学会会员。爱好写作,有诗词、散文、小说、楹联、教学论文等发于《诗词》等各级报刊。曾被评为朝阳市优秀楹联家。有一些作品在省市级比赛中获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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