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那里不算我的故乡,但我出生在那里,所以一直以为,那里是我童年记忆中最美的风景,任岁月如何磨蚀,她都不会褪色。然而实实在在的我已经把她忘在心里好久了。
辽宁朝阳散文沙龙原创作品
梦里,那里
文化信使/刘春丽 编辑/云枫
那里不算我的故乡,但我出生在那里,所以一直以为,那里是我童年记忆中最美的风景,任岁月如何磨蚀,她都不会褪色。然而实实在在的我已经把她忘在心里好久了。要不是那浓浓的思念又一次袭上心头,或许我还会再晚一点儿才想起她。文化信使/刘春丽 编辑/云枫
那里是个不大的小镇,与其说是小镇,其实更像个小村,那不宽绰的街道两旁住着几十户人家,密密匝匝的。
那里朴实、宁静,周边除了些许绿树环绕,再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景致了。那里的最西边有一条横穿南北的小河悄悄地流淌着心事。那河水浅浅的,清清的,一眼就能看见水底里的河卵石。因河水浅,离村子又远,人们是不怎么光顾这里的,一般的时候,那里倒成了鹅鸭的好去处,它们任性地在河里嬉戏游耍,不受干扰。
那里风光并不秀丽,唯一可以称为风景的是挺立在小镇中央的那棵古柏,怕是有几百年了。古柏的树干老粗老粗。要几个人合拢才围得住;树根青筋暴露,树皮许多都脱落了,树干便显得斑斑驳驳,一眼望去,岁月沧桑不得不让人感叹。每逢夏季,那古柏树如篷如伞,密密的叶子遮阴蔽日,给乘凉的人们构造一角特殊的天空。
最难忘的儿时的夏季,是毒毒的太阳能把人烤出油的日子。父母去上班了,我便泥鳅般窜到古柏树下。许是因为天热,那里的农人们谁也不愿下地干活,只是把孩子们打发出去放牧牛羊,说是晒晒壮骨。孩子们赶着牛羊走了之后,便有大爷大娘叔叔婶婶聚到古柏树下,东家长西家短地唠个不停。直到太阳最后一抹余晖落下西山,直到牧归的娃们黑泥人般一窝蜂地朝古柏拥来,大人们才知道又到了该有炊烟袅袅升起的时候了,便极不情愿地收住话题,起身朝各自的家走去。懒散散地就连坐在树下沾在屁股上的尘土都不愿拍打一下。
各家灯火次地亮起来的时候,夜幕垂临了。这时候,侧耳听去,阵阵唤儿归家的声音此起彼伏,尖细的、沙哑的、短促的、悠长的,好一曲动听旋律。可是大人们伸长脖子也不见孩子回归,便关了灯,骂骂咧咧地又朝古柏聚来。于是乎,孩子们便鸟儿一样飞散去了。
等吃过晚饭的孩子们聚来又散去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古柏树也打出了长长的呵欠。这时,夜色便将这喧闹了一天的那里轻轻地拥在怀里,同时也把一份宁静送给了梦中的大人孩子们。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流走,我也在一天一天长大,一直待到将近十岁。那里虽没见得什么好景致,但她朴素和谐的氛围着实给我童年增添了无限乐趣。因此,我对那里的思恋才一天一天加深,也才有了那林林总总的思念的梦。夜来了,思念之绪又浸渍了我的心头。我想,此刻,那里可以骄傲地称为风景的不单单是那棵古柏了吧,兴许还有堆满院子金黄的玉米棒、红红的高粱头、压弯枝头的果实呢!对了,还有农人脸上那酽酽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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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春丽,辽宁朝阳人,笔名栗子。1994年参加工作,现就职于朝阳县委宣传部,新闻记者兼文学创作者。现为辽宁省散文学会会员、朝阳市作家协会会员、朝阳县作家协会副主席、朝阳县民间文艺家协会常务理事。
一直喜欢文字,因为文字是思想停靠的港湾,是情感栖息的驿站。一直喜欢文字,因为文字可以概说多彩的世界,可以填写丰富的人生。所以喜欢将心里的感受沉淀后流淌成文字,点点滴滴的心情绘制了些许作品,算是对自己心灵的一种慰藉。多年来,创作并发表新闻作品、文学作品达几百万字,有几十篇文章和版面设计作品获国家省市县不同级别奖励。代表作《想起西子》、《带名字的油饼》等多篇文章发表于各级报刊杂志,并被收录于《辽宁散文大系》。人物事迹被收录于《作家名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