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朝阳网】寻年

摘要:日子如流水,倏然间滑过去了,年的脚步近了,又近了。按我们的传统,一进腊月人们又开始忙年了,可我无论如何也调动不起忙年的情绪,自己的理由是缺钱又缺时间,但自己也明白那只是一个理由罢了。可在内心里,年又像早春一朵凌寒而开的花,初夏一阵清凉的雨,总会在心中泛起涟漪,在四十几载的春秋轮回中每每想起都会撩动我的情思。

寻年

文/杨淑丽 编辑/赵盼

  日子如流水,倏然间滑过去了,年的脚步近了,又近了。按我们的传统,一进腊月人们又开始忙年了,可我无论如何也调动不起忙年的情绪,自己的理由是缺钱又缺时间,但自己也明白那只是一个理由罢了。可在内心里,年又像早春一朵凌寒而开的花,初夏一阵清凉的雨,总会在心中泛起涟漪,在四十几载的春秋轮回中每每想起都会撩动我的情思。

 

  幼年时,过年是生活中的大事,是那个年龄物质和精神的饕餮大餐。一到腊月父母亲就要为过年忙碌,开始杀猪宰羊,扫房,蒸豆包,过年的序幕由此拉开。我是女孩子,对杀猪宰羊似乎不那么感兴趣,但对蒸豆包和穿新衣可是格外重视。特别是蒸豆包在我看来是件很有趣的事,母亲和哥哥要发好大缸大盆的黄米面,还要轮流的大幅度地揉,我们称这动作为踹面。踹面的往往都会累得大汗淋漓,小时有点刁蛮的我会站在踹面的哥哥面前,像防贼一样,防着哥哥把汗珠掉进缸或盆里,影响了豆包的绵软与粘滑。如今想起来那场景就会哑然失笑,小小的年纪居然会杞人忧天。发好面后,还要烀好一大锅豇豆馅,然后邀来邻居的大姑娘小媳妇帮着包,从早晨的星斗满天包到晚上的万家灯火,大家坐到炕头上有说有笑好不热闹,把浓浓的乡情和淳朴的民风包到了豆包里,加上豆包刚出锅的热气与清香氤氲满屋,让人感到祥和而欢愉。自打包豆包开始,我的心便不再平静,盼那过年的美食,盼那过年的新衣。逐日逐日地盼,而那年就像个调皮的孩子,和你开着玩笑,越等来得越慢。自己就忍不住悄悄地多次把柜子打开,把新衣服拿出来穿了又穿,如果被母亲看到就会尴尬的说试试,万一不合适呢。母亲总是慈爱地嗔怪道“再不过年就要把衣服试坏了”。一旦千呼万唤的大年三十到了,就会匆匆地吃完午饭跑到街上去,目的是窥视一下谁已经穿上了新衣。只要看到有一个穿上新衣服的就飞快地跑回家,迫不及待地穿上自己的新衣服,全然不顾母亲别弄脏了的叮咛,又飞也似地跑回去,因为街上穿新衣服的孩子已经多了,大家像走T台一样互相展示,相互点评。我向来都是被羡慕的对象,因为我的衣服通常都是父亲从城里买来的,时尚又漂亮,还要特意挽起袖口,露出腈纶的红秋衣,更会引来伙伴们的又一阵唏嘘。在那物质极度匮乏的年代,那种欢喜与满足真的着实让人陶醉。而今虽已时光渐远,但那过年的一幕幕却恍如昨日。

 

  现在自己衣服挂满衣柜,也有琳琅满目之势,却再也找不到兴奋的理由。豆包也早已淡出我的餐桌,几年都不曾尝过一个,一切都是温馨而美好的回忆了。

  如今的儿子衣来张手饭来张口,天天没事时戴着耳机戳着手机,哪会管你过年不过年。相对于过年,他好像更热衷于圣诞。过年于他而言,最大的好处就是塞进红包的压岁钱。他根本体会不到我小时那种过年的幸福。我有时会反思,是我疏于给他灌输传统的东西吗?还是传统的东西离我们渐行渐远了呢?要不怎么连我也为何提不起“年”的情绪呢?我试图走近商场,想让商家的新年促销重新点燃我过年的热情,但看完了商品就是看完了而已,我依然没有找到我儿时过年的兴奋与欣喜,年的幸福于我而言已属奢侈。那种对年的期盼也只有借助于“群”来表达了,各类的“群”里过年的嗑倒是铺天盖地。

 

  我迷茫了,我们传统节日的内容只是肥了商家,累了百姓?只能在虚拟的世界里寻找“年”吗?我儿时的年,那简单的幸福,你在哪里?

  (杨淑丽,中国农业银行朝阳市分行员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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