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朝阳网】春天,唤醒沉睡的冬梦(沈德红)

摘要:每天四点半准时醒来。我的日志就是利用这个时间完成的。最近心情有点儿不好,不想打开枕边的手机,也不愿翻阅书籍,它们仿佛也在静静地等待我的心情好转。最近有点找不到原来乐观向上的我了,甚至不愿与人聊天,满满的心里话,如天上的乌云般积压在胸口,无法轻易地说出口,也不敢去触碰,好像都变成了秘密深埋在心底。我在心里悄悄地问自己:怎么会这样?

春天,唤醒沉睡的冬梦

文化信使/沈德红 编辑/云枫

  每天四点半准时醒来。我的日志就是利用这个时间完成的。最近心情有点儿不好,不想打开枕边的手机,也不愿翻阅书籍,它们仿佛也在静静地等待我的心情好转。最近有点找不到原来乐观向上的我了,甚至不愿与人聊天,满满的心里话,如天上的乌云般积压在胸口,无法轻易地说出口,也不敢去触碰,好像都变成了秘密深埋在心底。我在心里悄悄地问自己:怎么会这样?

  今早,天才蒙蒙亮,我像往常一样早早起床。走到屋外,气温有点凉,但风吹在脸上柔柔的,我的感觉有点朦朦胧胧的,似梦非梦。

  九点多,爱人喝过了我为他沏的红茶,推出摩托车,说要出去办事。公公拄着拐说:“早点回来。”婆婆说:“要种地了,活多着哪。”我瞅都不瞅他一眼。“你跟我去吗?”我瞪他一眼。“你买啥吗?”我再瞪他一眼。他气哼哼地说:“我今天就离家出走。”我捂着嘴,偷偷地笑。他猛踩一下摩托车油门,一溜烟儿没了踪影。

  太阳缓缓地升起来了,阳光温柔地抚摸着我的脸。我赶着牛走出家门,径直走向山坡。

  好友们的空间里,晒的都是春姑娘来了。我看看身边的梨树,它还是赤裸裸的,站在冷风里眺望。牛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地盯着我,只是那狗疯了似的,在我身前身后,四蹄腾空跳跃不停。我狠狠地踢了它一脚,咬牙切齿地骂它:“这偌大个山沟,你连个伴也没有,你咋这么开心?”它惨叫着,退后,蹲在不远处,委屈地看着我。我拿着棍子,狠狠地打着牛,牛可能看见了我眼里喷射的怒火,开始顺从地快速地走上山坡。站在山坡上眺望,我的家掩映在梨树的缝隙里,忽隐忽现。

  我打开手机,听着全民K歌里自己唱的一首一首歌曲。音乐具有魔力,瞬间,我就像走进了另一个世界。美妙的音乐,静谧的旷野、悠闲自得的牛儿、蹲在身边的小狗、还有山下的屋顶上升腾的袅袅炊烟,像被水清洗过的蓝天。简直是一幅幅水墨画呈现在我的视野里,别有一番意境和韵味。此时,我感觉自己在很美很美的世外桃源里徜徉,压在胸口的乌云不知不觉中已了无踪影,心空是别样的纯净,感觉空气中都带着丝丝的甜味。

  狗儿使劲地啃着土,我把它撵到一边去,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个嫩绿的草芽,我欣喜地痴痴地看了它好久好久……春天就在咫尺,也许明天,它就会破土而出。再仔细看,梨树的衣服,也不再是青灰色,而有隐约的绿色在里面。牛吃饱了,我一跃而起,蹦蹦跳跳地往家里走,狗跳得更欢了。伴着我清脆的笑声,沉睡的冬梦被唤醒,仿佛看到了那个梳着两条羊角辫的我,看到了那个背着书包,在公路上飞跑的我,看到了那个在田地里劳作的我……

  做中午饭时,我愉快地唱着歌。婆婆说:“今天咋这么高兴,捡着金子了。”公公说:“这孩子,这孩子。”我说:“我看见小草发芽了,开心着哪!”

  下午,我拿着手机,在房子前后漫步,继续寻找着春天。我发现,婆婆把小菜园收拾了,我看见一层松软的薄薄的土里有绿色在闪现,原来是小葱出来了。我想到了放在帘子上的黄豆酱块,等大酱做好后,真正的春天已经来了,小葱蘸酱,嚼着馒头,嘿嘿,那才叫个香噢。

  晚上,爱人回来了。我飞快地跑出去迎接他,口里连连说:“小草发芽了,小葱出来了。”他瞪我一眼,我飞他一眼,他再瞪我一眼,我上前,把头靠在了他胸前。

  夜幕下,星星们眨着眼睛,快活地看着我。一直到十点,我才肯进屋,这是我每天放下手机准时就寝的时间,今天却睡意全无,我的脑海里,充盈着白天里那些娇嫩的绿色。睡吧,我对自己说,小草也睡了,葱儿也睡了。也许明天,或者某一天,当太阳喷薄而出时,整个春天就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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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德红,《今日朝阳网》文化信使。辽宁北票作家协会会员,江山文学网绿野荒踪社团社长助理。作品散见于《克什克腾报》《辽宁邮政报》《蒲公英报》《北票市报》和《二月文学》《金秋二月文学》《河流》《古侠文学》《眉县文艺》《辽海散文》《望月文学》等报刊杂志。小说、散文曾在网站获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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