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朝阳网】似水年华之文学之美(李智玉)

摘要:我对文学的喜爱,应该是缘于小时候,老爸潜移默化的影响。

似水年华之文学之美

文化信使/李智玉 编辑/立军

 

  我对文学的喜爱,应该是缘于小时候,老爸潜移默化的影响。老爸总是在不同的场景下,背诵出应景的诗文。有时候是兴致勃勃地自己背,有时候也会教我们背。尤其是在天气比较恶劣的时候,不能出去玩儿,一家人团坐在火炕上。刮大风的时候,听见旷野吹来的风,呼呼地吹过树梢。那时,家门前有几株很高很高的大杨树,望着猛烈摇晃打着响哨的树梢,我常常会痴痴地想,大概那风就是从树梢上冒来的。后来学会了“树大招风”这个词才明白:树大了,只不过是能把风招来而已,并不是树自己产生了风。在狂风猛烈地席卷大地的时候,爸爸有时就会表情有些凝重地吟诵起“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春天,小雨沙沙地下着。爸爸就会很高兴地背诵“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或者是“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清晨妈妈去把窗帘打开,有时候老爸就会吟诵起“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后来我上学后,接触到这两句词,当爸爸再笑眯眯地对妈妈背诵这两句词的时候,我就会地对妈妈说:“妈那个卷帘人,是李清照的侍女,我爸说你是卷帘人,就是在说你是他的侍女。”现在想想,真是年少不更事,有“挑拨离间”的嫌疑啊。

  爸爸偶尔会带我们去小溪里捉鱼,站在河边,爸爸常常会念出“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后来这首词我们姐妹几个渐渐的耳熟能详,也常常会兴高采烈地和老爸一起背。偶尔回来晚了,月亮爬上了树梢,皎洁的月光洒满了回家的石子路。爸爸就会背诵“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老爸背这首诗的时候,我常常望着洒在石子路上洁白的月光,又会痴痴地想一阵。原来月光也可以如流水一样啊,它流的到处都是,四野里、树上,到处都是白花花的月光了。

  上山砍柴的时候,爸爸会先把我们带到我家附近的东山的山顶上,望着连绵不断的远山,爸爸会教我们背诵“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爸爸教我们背诗的方式通常是,他先自己背一遍,然后他念一句,我们跟着念一句,这样念几遍之后,通常就记得差不多了。然后就不再念了,爸爸也并不考我们有没有背好。但是,以后再遇到相同的场景,爸爸再背诵这首诗的时候,我们往往就能附和几句,次数多了,渐渐地就能够记得滚瓜烂熟了。爸爸砍柴,我们就开始自己去玩,捉蚂蚱、扁了勾。我最喜欢玩扁了勾,那是一种扁扁的绿色的虫子,后腿很长。用手指捏住它的后腿,它应该是想逃走,身体便颤悠起来。于是,我就大声念叨“扁了扁了勾,颤颤悠,你妈挑水,你爸搽粥。”童年的时光,就在扁了勾的颤颤悠悠中,悄然滑过了。

  上学后,功课越来越紧张,对文学的喜好渐渐无瑕顾及。幸亏还有语文课,语文课本发下来,我通常会在几小时之内,第一时间把它看完。语文课本里的诗词,通常在小时候,爸爸都教我们背诵过。偶尔有一首没背的,便会在课间玩的时候,顺便背下来。

  再后来,长大了,对文学的喜好,便像点点的星光,时隐时现地闪耀。在寂寞的青春时光里,那些古诗词,像一个不离不弃的好伙伴,时时陪伴着我。像朱自清的《荷塘月色》中说的“我爱热闹,也爱冷静;爱群居,也爱独处。”独处自有独处的妙处。可以对着一朵花,一片叶子把思绪好好的梳理一遍,偶尔还能梳理出一篇文章出来。遗憾的是,那时候网络还不发达,写好了文章之后,最多让同样喜欢写文章的同学看看,互相交流切磋一下,然后就不知道随手扔到哪去了。有时候我会想,如果从我学写作文之后,就有电脑,现在应该攒下很多文章了。可是,转念又一想,如果小时候就有这些电子产品,或许我对文学的喜好就不会这么长久了。因为我也曾经试图用老爸影响我的方法,“润物细无声”地影响我闺女。可是,电子产品对她的吸引力却远远超过我背诵的古诗词。

  曾经,我一个人走在长长的上学路上的时候,为打发无聊的时光,常常会一首又一首的把能想起来的古诗词默背一遍。如果路途稍远些,就背《长恨歌》、《出师表》、《琵琶行》之类字数多一点的。闺女在长长的上学的路上,却更喜欢用手机听歌,英文的或者中文的。

  文学,或许不能带来物质的收益,却是世事纷繁中,带给我心灵宁静的一片净土。在喧嚣亦或是冷漠的世界,给我温暖和慰藉。是我永远不离不弃的,随叫随到的伙伴。“为问青青河畔草,几回经雨复经霜。”似水年华,就这样倏忽而过,那一句句回响在记忆深处的古诗词,陪伴着我度过了一年又一年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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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智玉,《今日朝阳网》文化信使,朝阳市作家协会会员,文学爱好者。曾有作品在《朝阳日报》、《燕都晨报》、《朝阳周刊》以及《辽西文学》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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