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乌镇
文/王艳辉 编辑/雅贤
《似水年华》,有点老的电视剧了,看过好几遍。那么年轻的黄磊和刘若英。那么年轻的文和英。
开始向往乌镇,不因小桥流水,枕水人家,白墙灰瓦。只因文和英图书馆里那仿佛前世注定的惊鸿一瞥。
乌镇,终可以成行。
一大早醒来,怕晕车,总要吃些东西,翻出一袋速冻的酒酿圆子,煮了吃,滑滑的,有酒的香味。喜欢那个叫默默的女孩。爱在清晨吃酒酿的默默,脸颊绯红,像风一样奔跑在乌镇古老的木房檐下,奔跑在乌镇幽静的小巷桥头。咚咚的脚步声,像跳动的心,诉说着默默神秘而不安的爱情心事。
阴天。一路看车窗外的云,一大团一大团,低低的,定定的看久了,云便随着车,随着人一路飞奔起来。
文和英,简单的名字,就像他们的爱情,没有热烈的誓言,没有轰轰烈烈的行动,但却有来自灵魂的刻骨铭心。因于此,去看乌镇,在别人的故事里,体会不一样的青春忧伤。
随人群穿梭于沿河的小巷,慢慢的,缓缓的……
光影飘忽,木楼如影……
小巷子,低瓦房,像烤多了时光的烟火气,慵懒而有些颓败的样子。路遇的一条条小巷,或深或浅,或弯或直,伸向不同的方向。每个方向都有诱惑。但每条小巷都只能留下不舍的目光,然后匆匆而过。对于乌镇,我不愿是过客,我渴望身心在这里停留,但一切都来不及,我只是过客而已。
仰望头,不见那绯红脸颊的女孩默默,轻启窗,顾盼凝眸,深情远眺;只有一双沾满泥巴的旧鞋,吊在窗檐下的旧绳上,悠闲地随风轻摇,晒着乌镇古老的日光。
我喜欢那半截的木栅门,挡在一扇扇开启的木门处。门里是幽深的乌镇岁月,门外是喧嚣的另一浮华世界。
沿着小巷的石墙,我在寻找一个邮筒,一个连接乌镇和台北的邮筒。我在寻找有关文和英的爱情讯息,爱情足迹。在别人的故事里,我慢慢体会自己的忧伤。
这里该是文打篮球的地方,背后应有一扇窗。而窗依旧,伫立窗前的人已无。
我久久凝望那窗。
跟导游说,我是因似水年华才来此的。我不知道所有来乌镇的人都是因何缘才来于此?所有人都在走走,停停,看看。每个人眼中都有自己的乌镇风景,都有自己内心的乌镇情结。
一切都太匆匆,乌镇之行感觉还没开始,来不及寻找,来不及体会,就不得不草草收场。人生也是如此吧,快的让你来不及体会,你的幕就要谢下了。下一幕,就是别人的舞台了。
匆匆而过,一切都来不及,捕捉到的只是一双趟过岁月的鞋子隐约可见的后脚跟。乌镇,依然是浅浅的。
怅怅然。回家。
我依然向往乌镇。
但此乌镇已非彼乌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