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朝阳网】冰凌花(孙嘉平)

摘要:  那一朵金灿夺目的冰凌花开在晚冬的深山崖谷,开在乍暖还寒之时,开在我曾经熟悉却又陌生的一个遥远地方,那是我少年时候的一个梦乡里。

冰凌花

文化信使/孙嘉平 编辑/雅贤

  那一朵金灿夺目的冰凌花开在晚冬的深山崖谷,开在乍暖还寒之时,开在我曾经熟悉却又陌生的一个遥远地方,那是我少年时候的一个梦乡里。

  没有预约,那日临屏得与冰凌花(朋友拍照的图片)邂逅,让我格外惊喜。哦!北国的冰凌花,故乡的雪莲。当那里的冬天还没有脱下慵懒的外衣,当那里的春风尚未裁剪美丽的裙裾,在那满山积雪不见春意的时候,你头拱片片冻土,浴雪而出,兀自悄然开放。一枝枝,一对对,一簇簇,那姿色金灿灿的黄,黄灿灿的金,就像后羿射日留下的枚枚太阳徽章,也像那联袂雪莲天山脱俗出尘沐禅的雪芙蓉。

  记得四十年前,正当风华正茂、初中读书少年的我,也是一个晚冬新春的时候,学校组织我们同学到农村乡下进行糖化饲料的科学实验推广。有一天,我和几名同学翻山越岭、走在崎岖的山间小路上,记得好像在一个向阳的山坡下,突然看见不远处的一片残积雪地里,拱出一朵朵、一簇簇顶着雪片鲜艳无比的金黄色的花朵来,在满目残雪春芽待发的山野里,显得格外醒目,抓人眼球,惹人生怜,让人惊艳。

  我走到近处,蹲下来,轻轻地拂去那娇艳小花身上的残雪,拨开它身边那些腐殖杂物,哦!好美的一枝金黄色的小花啊!

  当地的山人告诉我,这就是冰凌花,它生长在东北地区的丘陵山脉里,辽宁人管它叫雪莲花,它也叫金盏花,还有好多接着地气倍感亲切的好听的名字。

  那是我初遇冰凌花,也是今生第一次知道它的芳名和模样,让我这个懵懂得就像初恋的少年郎,产生了好奇和遐想。心里想着若能够把它挖出来,移植到花盆里,接到我家养活该有多好!可让我遗憾的是,打那以后一别就是四十几年,从此再也没有见过冰凌花的影子。

  以后的岁月里,偶然听到冰凌花的名字,都能让我情不自禁地想起初见它时的那情、那景。

  今年早春不久前,我的吉林的文友“故乡的云”在山中寻找冰凌花,拍得了它的照片,并邀我为冰凌花题诗。当我在荧屏上看到这可爱的冰凌花的那一刻,格外的惊喜和兴奋,仿佛一下子回到当年。

  哦,是它!就是它!四十多年过去了,冰凌花的模样没有改变,风韵依然。美丽多情的冰凌花,似我久别的恋人,我初心依旧!

  我非常感谢“故乡的云”,她是一个爱山的人,她爱山里的映山红,它爱山里的小鸟,她爱那里的三叶草、四叶花……她是山里娃,她爱着家乡,爱着家乡的山山水水,她更爱着家乡生活的诗情画意。

  久别的人怕重逢,重逢就怕日匆匆……耳畔不由想起这样的一句歌词。当我听到她说,她家乡的市场上冰凌花颇受青睐,成了宠物宝贝,热卖。顿时,一种担心,一种预感,一种不祥之兆涌上心头。在这什么东西只要一和金钱扯上关系就变味的社会角落里,冰凌花恐怕难逃一劫,甚至可能会遭遇灭顶之灾。想起这几年,当我们刚刚写下家乡那些花,那些草,那些山,那些水,那些景,不久,它们就离我们远远而去了,消失在我们永远的记忆里。想到这里,我的心情是别样的,伤感,无奈,矛盾,纠结……一种难以言状的撕咬在心头。

  冰凌花,家乡的雪莲!你有冰心玉骨的美,你有超凡脱俗的爱;你虽是下里巴人,却不逊阳春白雪。我爱你!冰凌花。你知春、报春不争春,顶风冒雪在山崖。此时此刻,我多想来到你的身旁,守候呵护着你!我多想今生再为你做些什么,可我又能做些什么呢?

  本文写于2016年4月10日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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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嘉平,网名平野星空。葫芦岛市作家协会会员、兴城市作家协会、兴城市诗词楹联学会理事。《今日朝阳网》文化信使。原中国兵器工业集团辽宁锦华公司党委宣传部部长兼《锦华报》总编辑,高级职称。兼国内多家文学网站版主或首席版主。其主要作品散见于《人民日报》《中国军工报》《中国兵工报》《辽宁日报》《辽宁职工报》《葫芦岛日报》《辽河》《三峡》《渤海文学》《辽西风》《宁远文学》《燕山》《湖畔》《香港诗人》《宁河诗草》《响水诗词》《夕阳红》等报刊杂志,并偶有获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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