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拔的白杨
文/高丽云 编辑/雅贤
这是一排整齐有序的白杨,笔直地干努力的向上拔着,修长的臂错落着,一眼望上去并不凌乱的感觉。无法细数在这秀挺的干上并肩齐眉的长臂到底有多少。只是第一眼望过去,感觉在这苍白的冬季之晚便有了令人感动的生机。看,这一株株帅气飒爽的生命就这样静静的伫立在这里,悄无声息。
俗话讲得好,十冬腊月,冰封大地。在一场突如其来的雪影纷飞面前,刺骨的寒气如水蛭一般不顾一切地钻进厚厚的衣服,而后毫不留情地刺入皮肤,贪婪的想把运输不畅的血液吸干一样。迎着昏暗的路灯,踩着已经成冰的积雪,浑身不由得哆嗦了几下。
眼前,私家车见缝插针的错乱的停靠在稍许有些缝隙的柏油马路上,就像停泊在港口的船只,静待出发的号角响起,而后在短暂的嘈杂过后,分散而去。只留下淡淡的尾气弥漫在寒意四溅的空气中。而后在昏暗的灯影下瞬间恢复了夜的宁静。
望着时而还在继续停泊的车辆,感受着四周浓浓压迫而来的寒气,内心不由得发出一句感慨:“看现在的孩子,是多么幸福的一代。不管年龄大小,都是车接车送。想想以前上学的情景,简直是天上地下的悬殊。”
记得自己上学的时候,学校校址就设在本村,所以上下学无需家长接送,也就按时的背着瘪瘪的书包步行穿梭于村子的土路之上。那时的农村,贫穷是那个时代的现状,但乡邻之间,孩子之间却真诚和睦,整个小学时光可以说是贫瘠当中的最快乐的时光。
在记忆中,初中就要到离家八里开外的乡镇就读。每天早上五点半就得赶紧起床,匆匆洗把脸,而后快速的吃上一口剩饭。或者干脆不吃,把两个干粮塞进书包,顶着一轮残月或一个人,或几个人呼朋引伴地骑行在寒气逼人的乡间小路上。那时,窝头,咸菜是绝大多数孩子的伙食,但也有极其少数家庭优越的孩子能够吃到令人垂涎的白面馒头和夹在筷子之间那白白的颤颤巍巍的肥肉。但那也只是一个月当中极少数的情景。
当晚上八点半,下自习的铃声响起的时候,那景象就像栖息在湖面上的鸭群被惊扰了一般,整个校园内外瞬间沸腾了起来。那些步行的,骑车的身影在凹凸不平的土路上叽喳着,行进着。在记忆中不管回去多晚,父亲母亲好像从未对儿女有过丝毫的担心。因为在他们心中,孩子会回来的。尤其冬天的夜晚,每当我回家的时候,父亲总是钻进了被窝,而母亲有时会在昏黄的煤油灯下做着一些零七碎八的活计。而我依然匆匆整理一下明日所需的物品,而后上床倒头大睡,一天的疲劳穿梭让一个孩子不一会就进入了深深地梦乡。就这样日复一日的穿梭在那个令人羡慕不已的乡间小路上,因为在相邻的眼中,能够在镇上读书,那都是为家人争脸的好孩子。
从古到今,十年寒窗的苦读,都是为了一个好的前程而在不懈的奔忙。但随着时间的变迁,随着人们物质水平的不断提升,人们的观念也在潜移默化的改变着。当鬓角的几根银丝悄悄偷窥着之时,才明白不管时代怎样的变化,人们对知识的敬重是永恒不变的。这也就是众多家庭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最大夙愿了。
望着身边一排排笔直的白杨,思绪遨游神往。是呀,儿郎应知父母之期望,在这个花季的青春更应该奋发图强。而不是苟且度日,虚度时光。不辜负拳拳之心的殷殷期望与含辛茹苦的频频期望。
白杨傲寒立风霜,
不屈不挠斗志昂。
只待春风拂大地,
金鸡喜报状元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