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味
文化信使/刘晓枫 编辑/雅贤
很早就有心写这个题,却不知如何落笔。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小年”。说实话,一点喜气都没有,我就如同小鸟在巢里一样。不想动,外面多大动静,我都不想凑热闹,家里的年货还没买,实在等不过去就买了。嘿嘿,有点懒,我也有些怕冷。
现在的新年和平常没什么两样。淡的像水,其实很想一个人出去几天,在外面散散心,捎带就把年给过了。还是小时候的年有意思,那时候虽家里穷,可是每天都乐呵呵的。
过年了会和弟弟一起放鞭炮,不知道什么叫愁滋味。吃块糖就很满足,手里攥个糖葫芦就会得意老半天。
我还记得春节去姥姥家,姥爷赶个小毛驴车,把姨家的妹妹弟弟都会接来。我家离姥家有二十里路,冬天冷啊,飕飕的风,把小脸冻的和红萝卜一样。半路就要下来跑一会,不然脚丫子会被冻僵。姥爷车上带着棉被,给我们盖在腿上,可还是会冷。河套的冰冻得起包,老高了。可是现在都没水了。时间带走了许多东西,却留下回忆取暖。
姥爷一共两个女儿三个儿子,儿孙满堂。每次过年都特热闹,我们去的时候一般都是正月初二三。姥爷总喜欢戴那种两边有耳朵的帽子,就跟军帽差不多,只是颜色是棕色的。手里总是夹着旱烟,有个装烟的小叵罗,里面有烟纸和那种要用汽油和棉花做捻子的火机。我们就偷着拿来玩,也奇怪了,我自幼晕车,但就是喜欢那种汽油的味道。甚至想喝点尝尝。
几个弟弟就很捣蛋,有的偷着卷旱烟抽,小弟弟最坏,他里面没放烟,给妹妹点着了,差点把下巴燎了。结果被姥爷用笤帚疙瘩爆打一顿。
我就属于比较听话的乖孩子,早起就帮忙扫地,收拾屋子。晚上听姥姥念叨家常里短。那时候屋子里有炉子,用来取暖。我们会在炉子盖上煲花生米和棒子粒,那种爆米花的香味如今也记忆犹新。也烤地瓜和豆包,糊赤拉啃吃的也挺香。
还有大酸梨,冻的黑黑的。放在瓢里用凉水一拔,外边一层冰冰壳,里面软软的,一咬一包汤。
那时候过年姥爷家每年都要杀猪,去了肉就随便吃,吃不完就把肥肉熬荤油,五花肉用大粒盐腌上。
姥爷喜欢吃糖,就是圆圆的硬硬的,各种颜色都有的那种糖球。总在兜里揣着,偶尔会拿出来给我一颗,带着烟面子的刺鼻味儿。
现在想想真好,就不知道什么是烦恼。看着那门上的对联和福字,就觉得特别喜庆。谁家要是有个红灯笼,都要看半天舍不得离开。
现在条件越来越好,可是离“年”越来越远了。吃的喝的都不重要,人过的是一个心情。以前是盼着半夜发纸后吃饺子,在小碗里放点醋吃的好香。现在我连包饺子都不想,欲望没了。心慢慢冷了,思绪被冷风冻的僵硬。
谁把“年”的味道偷走了?是我自己舍弃了,还是你不想要我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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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海尘清,原名:刘晓枫,曾用名:张哲。省诗词学会会员,朝阳诗词学会会员。“幽若”原创古风家族创始人。有声电台“陌上聆音”和“清幽若雨”负责人,古风杂志《我们》编辑,《今日朝阳网》文化信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