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网三八节特稿
谢谢你,那么自信地嫁给了我
文/刘健鹰 编辑/雅贤
本来已是春天,咋就突然降温了呢?下班的路上,各家的灯火正渐次亮起,但不会有哪一盏灯会照耀着我,也不会有哪一扇窗凝视着我,更不会有哪一扇门问候着我。但灼灼独行,我并不孤独,我有我想念的人在想念我,我有我牵挂的人在牵挂我,我有我祝福的人在祝福我。我在考虑一个人的晚餐该做些什么,是不是该喝上一点点酒,然后再写点或长或短的文字抒发些什么。
我是实实在在挺深刻的思念一个人。这个人远在五百公里之外的京城,毫不犹豫的丢下我,是为了我的儿孙,是她把我变成了丈夫、爸爸和爷爷,同样,我也把她变成了媳妇、妈妈和奶奶。想来时间就是过得快呢,本来还年轻着呢,就这么多的职务和称谓,细想想,这心里也真是怪美的。数吧数吧,真真也就23年了呢,弹指一挥间,弹走了那么多光阴和岁月,也弹来了这么多幸福和欣慰。春风在眼前摇曳,一个身影在脑中跳动,也就从心底里很自然的想到一句话,谢谢你,那么自信地嫁给了我。
嫁给了我,至今我的记忆里还没有听到你说过后悔两个字,也就永远也不会说出。那时的你我青嫩的就如这春天里的树叶,虽生长在一颗树上,却从未有过任何的交谈和凝视,还是热心的园丁再次擦亮了一双慧眼,叫两片叶子战战兢兢碰撞了彼此的目光,而后就是忍不住的扭头、张望,极自然的相约、打量。其实当年你才是真的生长在快乐的树上,我也只不过是你脚下的一株小草,尽管极力生长,无论如何茁壮,也很难企及,因为当年职业一粮库二供销,你在粮库,当年公办教师与民办教师有着天地之差,我是民办。但骨子里的高傲和不卑却叫我从未认真仰视,也从未想象某一天会把自己拔节为和你一样的高度握手言欢相濡以沫。嫁与不嫁你说了算,娶与不娶,还是你说了算。缘这个东西,就是奇妙,应了那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辈子该着今生我就是你的,你无论如何也就是我的。
是我的了,进了这个家,就得吃该吃的苦受该受的累。这么多年苦苦累累,但你的脸上依然都是春天,眉眼里的坚毅,骨子里的果敢,能读懂的或许只有我,年深日久,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了,你渐渐成了我的另一个自己。只有我,才懂得咱刚进城时接二连三的找房搬家的无奈,才懂得柴米油盐的紧张珍贵,才懂得口挪肚攒一分钱里的拮据和智慧;只有我,才知道当年咱爸妈病床前,你成了真正贴心贴肝不折不扣的女儿,那些年里相继的寻医问药,奔波往来,东挪西借,养老送终,大大小小的乌云般的事情,都是你在张罗,出出进进的深深浅浅的操心,都是你在忧愁,薄薄厚厚的亲亲友友的舍脸,都是你在出面。而我呢,也只能做你的下手跑跑瘦腿打打外差,现在想来,真是自惭形秽脸红心跳,在老人和孩子面前,我还真是一个很不称职的儿子和父亲呢,在你的左右,我相信自己也并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谁叫你那么自信的嫁给我了呢,嫁给我,就该帮我承受那么多的苦难和委屈么?
承受了也就承受吧,委屈了也就委屈吧。反正那个漫长的冬天早就过去了,看看春天里优秀的儿子,瞧瞧阳光下懂事的儿媳,瞅瞅怀抱中可爱的乖孙,在这个大部分人都是假羡慕真嫉妒实在是恨的生活里,太阳在对着我们微笑,阳光在对着我们颔首,就足够了,你嫁给了我我娶了你,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