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房子里的那些回忆
文化信使/王学英 编辑/繁花似锦
我小时候,家里住的还是蓝砖青瓦平房。正是那老房子,留下了我一系列美好、珍贵、再也回不去的童趣。
那时候的孩子不像现在的孩子学习这么紧张,没有补课一说,放假了,写完作业后就是个玩儿。孩子们都爱观察哪几块砖瓦的缝隙里经常有家雀出没,有家雀出没的缝隙里肯定有窝,几个孩子凑在一起掏家雀窝。掏出来的蛋会煮了吃,如果已经孵出来小家雀了,就会放在家里养着。当然,掏家雀窝几乎都是偷偷地进行的,家里大人是不允许的。因为大人们怕家雀窝里万一有长虫,钻到孩子嘴里去就后悔莫及了。的确,那时每年夏天都能在房前屋后看到几次长虫,有时候甚至还会爬到屋里去。那时候老鼠也多,屋里的地面都是土地,老鼠就在屋里打洞。而长虫经常是顺着老鼠洞爬进来的。记得有一次我和姐姐两人在家里,姐姐突然惊恐失措的喊了句:“妈呀!长虫!”然后就呆在那里了。那时我应该也就七八岁吧,记不好了。可能是我天生胆子大一些,虽然我也觉得有点恐怖,可是我还是有勇气拿来铁锹把长虫摁住,然后让姐姐出去找敢抓长虫的邻居来。
那时候没有电脑、手机,就连电视节目都很少,孩子是以室外玩耍为主的。不管是炎热的夏天还是寒冷的冬天,街巷里每天都有孩子们的嬉笑声。孩子们玩着各种游戏,布坨打人儿、孙悟空抓妖精、撞拐、打纸啪叽、玩嘎拉哈、跳绳、蹦房子……赶上阴天下雨了,就在屋里的土地上用白粉笔画上印儿,蹦房子啊、跑三圈儿啊。有时候坐在秸秆皮编的炕席上玩嘎拉哈,手经常被扎了刺。总之玩得不亦乐乎,都顾不上吃饭。过年时,要是钱还算富余,或者炕席实在破得不成样子了,就会换一领新炕席。多数一领炕席都要用二三年,经常在过年前几天爸爸会修剪出几根秸秆皮,来修补破坏了的炕席。当然这怎么能少得了我的陪同呢,我也跟着一起修补。
那时候的房子小,门窗也小,冬天屋里冷,夏天还格外闷热呢。每年冬天,妈妈会在屋里放一个火盆。有时候我会在火盆里烧上两个土豆,或者煲上几个花生、瓜子,迫不及待地尝尝熟没熟。每年夏天最热的几天,爸爸都会去房顶睡几晚,我也会极力要求陪着爸爸一起的。爸爸妈妈当然是不同意我去房顶睡,怕的是我睡觉不老实,万一从房顶骨碌下来。但是在我的一再央求下,爸爸会心软的,会同意带我一起上去的。当然,这就要爸爸格外精心地看护我。仰望满天繁星,它们对我眨眼,我对它们眨眼,眨眼间在心里种下了童真的梦。看着爸爸告诉我的牛郎星和织女星,心里期盼着她们能早点儿相见,更期待着我能亲眼见证他们鹊桥相会。心里想着爸爸给我讲过的每一个关于星星的神话故事,特别希望都是真的,更想亲眼目睹。
秋天了,掐回来的黍穗儿、掰回来的向日葵,妈妈都会背到房顶去晾晒。晒得差不多了,就用树条把黍粒儿和瓜子抽下来。当然,这些都少不了我的“帮忙”,我特别喜欢站在房顶微风抚面的那种舒服感。等黍穗儿和向日葵都晒好了,把黍粒儿和瓜子收拾好装起来了,接下来上房的就是苞米了。因为老鼠很难上到房顶,阳光又充足,但是也只是摆上薄薄的一层,放多了怕把房子压坏。
说起那些年的老房子,就有讲不完的童趣,想不完的童年回忆,想着想着,自己就忍不住的傻笑起来。那时家里条件很差,可是每一天都是开心快乐的,特别充实,且又幸福难忘。
那时候的爸爸妈妈年轻体壮、精力充沛。时不时从蓝砖青瓦的平房里传出来一家人的谈笑声、爸爸妈妈的呵斥声、还有我的哭闹声。想想那些年,各种趣事都成了珍贵的回忆,再也回不去了。老房子不在了,可是老房子连同那些童趣已在我心里扎根、发芽、开花、结果,心里珍藏着一幅五彩斑斓、开心幸福的3D画卷。
(本文部分内容为辽西方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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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学英,笔名传奇,今日朝阳网文化信使。辽宁省喀左县人,从事联想电脑渠道批发工作。热爱文学,作品有小诗句、快板、小品,歌词改编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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