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记忆之二

——新年团聚的日子

文化信使/常毓华 朗诵/梦深 视频制作/随缘 编辑/赵盼

　　大年，是华夏儿女最看重的节日。岁月的步履又走进了新年。一进腊月门，母亲的心头便充满了喜悦，连嘴角眉稍都是笑。

　　大年，是一家人团聚的时刻。母亲盼望着儿女回家过年。母亲辛劳了一辈子，两鬓花白，牙齿也掉去了多半，但精神烁烁，身体康健，每日依然不停地忙碌。母亲最大的心愿就是全家平安顺利，她常说，平安顺利就是福。

　　母亲的四个儿女，只有当医生的三儿子一家在外地，每到新年来临，他或携妻或带子或全家三口都回家过大年。在母亲的热盼中，年一天天地迫近。读书的学子陆续回来了，母亲就开始念叨着三弟一家。 腊月二十八，三弟打来了电话，说年三十在单位值班，过年就不回来了。母亲于是就嘱咐道：“儿呀，你是官身子，我知道。过年天冷，值班时要多穿点，祝你们平安顺利吧。”放下电话，母亲像是对我又似自语，“过年老三值班了。”

　　到了年三十，上班的、上学的，小鸟依人般聚在了母亲身边，做饭、炒菜、看电视，说着令母亲高兴的话。母亲也忙着找这找那。瞅着眼前的孩子们，又念叨起三弟一家来，母亲说：“老三还在值班啊！”我急忙对母亲说：“我们不是都回来了吗？”母亲说：“十个指头，哪个也代替不了哪个！谁没回来就想谁。”母亲啊！

　　我们边看电视，边包饺子。母亲也和我们一起包。母亲还包了几个元宝、几个合子。她说：“以后的日子和和美美，财源旺盛。”还用水煮了几个钱币，包在了饺子里。母亲自己包的是素馅饺子。

　　子夜，零点的钟声响起，在“噼噼啪啪”的爆竹声中，母亲在佛菩萨面前拜求平安，祝福全家年年吉祥顺利。

　　一大家子人，围坐在一起，吃着年夜饺子。我们给母亲拜了年，又互相祝福着。全家人笑语声声，母亲讲着过大年的习俗。她说：“年三十晚上，吃点糖好，管一年的日子甜甜蜜蜜，说话嘴甜；过年要说吉利话”等等。我们听着微笑着。此刻，母亲的话格外多。看到母亲和我们唠嗑时那兴奋的神情，我想，父母对儿女的爱是无私的，伟大的，而儿女给父母的回报无论多少，父母都会知足。

　　当我们再次举杯祝母亲健康长寿时，电话铃声又响起。母亲急忙接起电话，开了免提，里面传来了熟悉的声音：“祝母亲健康长寿！合家欢乐！”是三弟打来的，他们三口在给母亲拜年了。母亲高兴地应和着，并祝他们“平安顺利，吉星高照”。三弟的孩子艺潇也在电话上给奶奶问好。母亲更高兴了，不断重复着孙子的祝福。

　　三弟一家虽未回家过年，却仿佛就在母亲身边，感受着亲情的温暖，感受着母爱的温馨。

　　这个年，真的是祥和快乐的年。笑容一直在母亲的心田，在我们每个人的心田。

　　写于2009年1月

　　（注释：这年在医院工作的弟弟，年三十为了做好防“非典”工作，在单位值班，母亲和家人格外惦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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